“诸位快往里边请坐!”
褚冶突然从身后挤过来,挤着笑将诸位同龄又同朝为官的人请进侧边的大厅。
里边,已经准备好了茗茶,画作,甚至是奇花供观赏。
褚冶开口,打破了这边的尴尬和压抑气氛。
贤王为首,纷纷踏进大厅。
褚肆和舒锦意落后。
褚闵挤着苍白的笑,从厅内出来,苦挤着笑与这边的贤王亲近,奈何这边已经有了褚冶,轮不到他来讨好。
誉王身边更有数位大臣巴结着,旁侧还有几位同行来的皇子。
至于太子嘛,根本就没谁人理会。
偶有人虚伪的打一声招呼就过了。
舒锦意被褚肆带到厅内挂着墨宝的一面墙前,小声说:“瞧着这副,可熟悉?”
顺着他的手往前面挂起的苍松墨画看去,愣了半会,没品出这歪歪斜斜的苍松墨画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个不太懂画的人都察觉不出这画到底好在哪里。
“何人所作?如此劣作怎么会摆弄在这儿?不是叫人看笑话……”
话还没有说完,舒锦意就反应过来,仔细看了又看,发现这画有些熟悉。
身子渐渐僵硬,脸庞也泛了红潮。
这,这……
褚肆见她这般反应,不由从喉节处滚出一个笑音。
舒锦意气得拿手肘拐了他一下。
“还不快收起来,想要让人看笑话吗?”
简直丢人!
褚肆就爱看她羞恼的样子!
“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舒锦意被他调侃意味十足的话给气恼了,恨恨的抬起脚,砸在他鞋尖上。
“唔。”
褚肆就这么生生受了她一脚。
俊容的笑意,不减分毫。
气得舒锦意扭身不想理人,却没注意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转身就等于投怀送抱了!
褚肆拿手轻揽在她的腰间,低声说:“你我不说,不会有知晓。”
“你,你什么时候……”
“十三岁那年我的生辰,在你窗边度了一个来回,不小心抓着了一团纸……”
舒锦意:“……”
十三岁!
自己那年就十二岁不满。
少年时画的东西,他竟然收藏起来了?
这纸还没了折皱。
舒锦意不由瞥着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歪歪斜斜的画作。
想到等会儿被人评判得一文不值,感动转化为羞恼。
“把它拿下来。”
“如此画作再找不出第二……”
“拿下来,”舒锦意狠狠瞪着他,伸手在他腰间不留情的一掐,“快点。”
褚肆吃疼,索性无赖的将身倾下来,压在她身上:“掐疼了。”
舒锦意:“……”
将你的爪子从我屁股上拿开!
“咦?”
闲逛的太子殿下发出好大一声咦,瞬间将周围的人吸引了过来。
舒锦意用力将褚肆推开,褚肆被瞪得不敢再放肆。
乖乖站到边上,神情如刚才那样淡闲。
仿佛刚才不小心摸到她屁股的人不是他。
舒锦意斜来两眼,无波无澜,直叫褚肆看得心惊肉跳。
占了两分便宜,恐怕这段日子要睡书房了。
得不偿失!
“这画作是出自何人之手?哈哈哈!”放肆的嘲笑,充斥着整个大厅。
褚肆:“……”
沉着脸的舒锦意:“……”
笑到一半的太子感觉背后一凉,回头扫了两眼。
那对夫妻正阴沉沉地盯着他看。
吓得太子抖了抖。
怎……怎么了?
“此画怎么会在这?”褚冶凑过来,看见这劣作,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负责这边大厅的管家,瞬间冷汗如豆大滴落。
“是小的错,没有好好检查就……”
“哎,莫急着收下去,让我们欣赏欣赏!”太子手一摆,继续饶有兴致地凑近看劣质的画作,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哈哈哈”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大家都看清了这画作的拙劣如孩童一般,都不禁笑了笑。
满室都充斥着戏谑笑声。
舒锦意的脸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