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潋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
“还不走?”
“等你啊。”
“等我干嘛?”
“想把你一起带走。”
“乖。”
“记得,哪都不许去,等我让你当官夫人。”
温心潋的脸色有些不对,眼睛忽闪了一下后还是点头应承道:“好。”
李慕忻静静的看着她:“你不会让我的一厢情愿有始无终的是么?你不会喜欢见到我失魂落魄的是么?”
“嗯,我怎么舍得。”温心潋眼眸朦胧的伸手,摸着他的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里有柔情千种,我什么都知道,慕忻慕忻,那句对不起,消失在风中。
李慕忻却是难以自控的揽她入怀,我不想看你无动于衷。
车里的刘滘觉得不对,轻轻的撩起车帘。他的眼睛瞬间放大,连忙将帘子放下。
温,温先生?和,和慕忻……他们……刘滘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他们,怎么……
“走吧。”
“嗯。”李慕忻松开了她,手指却抚上她的脸。
我不愿相信我的预感成真,可这是你让我去做的,我,无法拒绝。
收手,他的背影看起来那般决然,可谁知他心里眷恋成一片?谁知他心里恐慌一地?我不信你会与他人两心同,可我也不信,你会让我受伤。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马蹄声渐渐远去,心潋抬高头,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白云,似是为了掩饰快要决堤的眼眶。
我是为了让你幸福,我的离去,不是永远。我相信,你会找到我的,慕忻慕忻,我的慕忻。
你能明白么。
一个月,很快,一晃而过。
但在温心潋这里却是那般漫长,想让它快点过去,又舍不得。
每天在院子里站着都会想起那个怀抱,那个炙热的吻,还有那些呢喃。
“心潋,你打算怎样?”黑濯盘在树杈上问。
“我和李慕忻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可是,若不能在一起,他那里有幸福可言。不是我托大,我能感觉得到的。
等他真的谋得一官半职的,我们就再难有可能了。
李家,他不能不顾。
我想,他先将李家根基稳固后,会来寻我的。
到时,他乡再遇。谁还认得谁是谁,谁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啊,这样也不错,不过,你确定他能找到你?”黑濯点点小脑袋又问。
“他会的。”温心潋看着树梢,红唇微勾。
一月后,李家上下欢喜非常。李家二少中了榜眼,不日将风光回来。
李家有钱,流水宴摆了三天三夜。不过,当李老爷去请二少的夫子时,却见宅门紧锁,早已人去楼空。
去私塾一问,原来温先生一月前早已不在书院任职了。
三天后,李二少爷骑着高头大马的回来,第一件事竟不是先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夫子的宅门。
听说李二少在自己夫子门前站到了天黑,才回了李家。
城里人都说,李二少就是个知道感恩的,你看这一回来,就是先去感谢自家夫子。
城里人也说,这温先生就是个不图虚名的,来而无迹去而无痕,就像没这个人一样。仔细想想,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城里人传言,这温先生可能是文曲星下凡,就是为了点化李二少的。
李慕忻的书房里,他坐在窗前,翻着那本画有他和夫子的字帖。
他的指尖抚着她的面容,翻着翻着,这时一条夹在里面长发吸引了他的目光。
李慕忻拈着这长发,眸光一闪,她竟是早就知道了嘛?
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神,你都是,我的。
势在必得的光芒,再次闪过他的眼眸。
七月,南方大水,灾民无数,人们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这时七皇子带头李家出资赈灾,安抚流民,举国上下都夸奖他的举动还有李家义举,民心臣服,褒奖无数。
八月,李家成为第一皇商,一时其分铺开遍大江南北,垄断全国大片经济。
九月,皇上下旨任命七皇子为太子,引得三皇子不满,与当月十九日晚带头逼宫。被七皇子和九皇子联手压制,七皇子正式成为太子。
三皇子被禁足府中,其余党被一杆打尽。从此,七皇子再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