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不能再低了!”
“算我血亏,五十两给你啊!”
偃生拽着傅九突然停下来,那贩子还以为他心动了,“客官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再给你减二两,算交个朋友,怎……”
他话还没说完,偃生反手便贴了张符在他嘴上,强行让他闭上嘴。那人想撕却怎么也撕不下来,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偃生却是头也没回拽着傅九便拐进了另一条街口。
傅九见他这般,却是一脸不解的望着他,“人家跟我讲故事呢,你干嘛封住人家的嘴。”
偃生侧目忘了她一眼,似快被她蠢哭,若给她解释,感觉更蠢,便便面无表情地回了她一句,“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死于话多,亡于嘴贱。”他转过头来幽幽看向她,“你,很危险。”
傅九听了却是不屑的努了努嘴,“你少吓唬我,鬼才信你。”
偃生笑了笑,“你不是什么鬼话都信吗?怎么我说的你便不信了。”
傅九正欲回他,偃生却是将她往前一拽便推进了家裁缝店,店中陈列了各种花样和不同料子的布匹,但都是上好的绸缎,显然是家专为富人定制衣服的裁缝店,除了布匹,另一间屋子里还挂了不少成衣,既有豆蔻少女的浅色襦裙,亦有妇人典雅雍容的华服,男子的服饰也有不少。
见有客人进店,掌柜连忙迎过来,“二位是要选布料呢,还是定制衣服呢?”
“我们赶时间,给我们几套合身的成衣便好。”
“那二位这边请。”
掌柜领他们二人进了里间,便有两个裁缝上来量了量他们的身格体量,在裁缝量完准备去拿衣服出来的时候,偃生似乎还跟他们叮嘱了句什么,而后他们抱出了十来件合他们身的成衣。
傅九看着裁缝手里样式各异的襦裙长衫,本对衣着没什么要求的她,也不禁被吸引,毕竟那个少女不爱美,但就在她纠结要哪套时,一脸衣服突然飞过来将她整个脸都罩住,而后便传来了偃生的声音,“去试试这套。”
傅九愤愤地将脸上的衣服拉下来,瞪了他两眼,才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但穿着穿着,傅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衣服……好像有些怪怪的。
傅九试完衣服出来,偃生也已然换了件衣服。傅九往铜镜前一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后的偃生,越看越不对劲,“我穿的这件,跟你那件怎么感觉有点儿像啊?”
偃生勾了勾唇,笑容似乎很满意,又有些难以揣测,“今晚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这身方便些。”
☆、逛窑子
偃生弄得神秘兮兮的,傅九问他,他也不告诉她,又拿了两套衣服,便拉着她出了裁缝店。
刚在店里不好发挥,出了门儿傅九正欲使出自己逼问秘籍之反复纠缠。
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偃生倒是先开了口,“你吃那么多不困吗?”
傅九完全没注意到这句话的矛盾所在,反而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摸摸肚子,点了点,“嗯……好像是有点儿困。”
于是偃生直接捏了个诀便将傅九送回了客栈,傅九一睁眼看到自己早上睡过的床,顿觉万分亲切,直接便扑了上去,反复打了几个滚后,便抱着枕头睡着了。
偃生笑笑,她这个人,心思也太简单了些。仅仅是几天的相处,他便已将她性子摸了个透,都不用设计她便能中套,让人省心,也放人太不放心。
不看着她,怕是一转眼她便能跟着别人跑了。
也是因着了解她的性子,知她若是再路过街边的那些小摊,怕是又要狂买一通,所以干脆捏个诀将她直接送回来。
偃生对银子这种东西没什么概念,没了再去哪个有钱人家逮个鬼就是,所以也不是怕她花,只是看着她买回来的这些个东西,他有些头皮发麻。
光是簪子她便买了十几支,偃生便有些搞不懂,她脑袋就那么大点儿,她是想把自己扎成筛子?
她是个女的,买簪子手镯什么的也还算正常,买的一堆冥币他也忍了,可能想她娘了,也可能她考虑得比较长远,但她买个羊鞭是几个意思?
偃生一整天没叫她,她便一觉睡到了天黑。
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他才揪了揪她的脸,“起来吃饭了。”
傅九恍恍惚惚觉得有人在揪她脸,正欲将那只手给拍掉,便听到了偃生叫她起来吃饭,听到“饭”字,傅九自是立马便从床上蹦了起来,眼直直便朝饭桌望去,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