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列,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司徒辰一行人才刚到王宫门口,就看见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看见领头的人被司徒辰用剑抵着,直接就朝司徒辰一拳挥了过来。
司徒辰见宫门已到,知道他们已经安全了,于是便将那个被称为阿禾列的男子放开了,闪身避开中年汉子迎面砸过来的一拳,反倒侧身抓住那人的手,一把朝后扭了过去。
“大王子,快住手,这些都是您父亲的客人。”
这时,王宫里又小跑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司徒辰倒是认得,正是镇南王手下的丞相,霍巴辽。
原来,刚刚与司徒辰交手的中年汉子,就是镇南王的大儿子格桑。
格桑此时被司徒辰反手按住了,尤自不服,见丞相也出来,连忙对司徒辰吼道:“还不快放手!”
司徒辰本也不想与他打架,是他自己刚刚主动找上门来的,这会儿又见霍巴辽向他表明了格桑的身份,于是也就猛地松开了手。
“大哥。”阿禾列跑到格桑身边,正准备开口,却被格桑抬手制止了。
格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朝司徒辰瞪了一眼,率先朝殿内走去,“我们走!”
阿禾列自然听格桑的话,也不甘心的朝司徒辰看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还是霍巴辽留了下来,他因早些年跟随朝贡的队伍去过大梁京城一次,所以对朝中的人都很熟悉。
“幽王、豫国公,我们好久不见啦。”霍巴辽朝着司徒辰以及尉迟南行了一个当地表示友好的礼仪,笑着说道:“犹记得老夫上次出使京城的时候,幽王还只有十来岁呢,现在都已经成王啦。”
“是,您却依旧这般和蔼可亲。”司徒辰也笑道。
霍巴辽是目前滇南人中少有的支持息战之人,他与镇南王的主张相同,希望南境与大梁和平相处。
只可惜他们这些老一辈的现在都已渐渐老去,在朝中的权势与影响也不同以往了。现在激进派,以大王子格桑为头领,底下跟着有一众部落首领作为支持,都快比镇南王还势大了。
“豫国公、幽王,我们的王早就在等着你们的到来了,快快里面请。”霍巴辽与司徒辰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他们领进王宫之中。
“父王,您看呐,大梁朝廷派来的人就是这样把我押着进王宫的,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谓的诚意吗?您看,我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那个幽王划伤的伤口呢!”
司徒辰一行才一进王宫,便听见殿中的阿禾列已经在向镇南王告状了。
司徒辰与尉迟南脸色一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主动跟他们动手的吗?”坐在上首的镇南王显得很生气,训斥道:“你作为一个男人,技不如人被别人生擒,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抱怨?我九黎男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那是因为!”
“好了阿禾列,快回来吧,别再惹父亲生气了。”
阿禾列还准备据理力争,却被格桑站出来拦住了。
尉迟南见此场面,连忙朝镇南王行礼,而后道:“方才我们在边境的时候,与您的王子及部下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还望镇南王能谅解。”
一旁的霍巴辽也连忙走到镇南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镇南王惊道:“阿禾列,你居然敢带着你的部下去了苍耳镇!你不知道那里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管辖吗?”
原来司徒辰在进殿之前多留了个心眼,将自己与阿禾列王子在苍耳镇交手的事,先告诉了霍巴辽。为的就是怕等他们进去的时候,格桑以及阿禾列已经先一步向镇南王告状了。
虽然镇南王并不会真的就把他们怎么样,但是能避免掉不必要的误会总是好的。
这种事,司徒辰他们说的话不太方便,只能是霍巴辽说,镇南王才不会误以为司徒辰他们是在责怪自己。
格桑本想趁着比司徒辰他们早到一步,恶人先告状,让镇南王对和谈的人心生反感。结果这下倒好,适得其反,镇南王反而怪罪了阿禾列一顿。
“阿禾列,我命令你现在就把你手下的人从苍耳镇退出来,老老实实待在你自己的地方。”镇南王生气极了,现在这一个个的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却天天围着格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