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辰听了这句,索性也不往里硬闯了,直接快步朝廊外走去。
幽月见司徒辰这般干脆的往外走,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他看了看司徒辰,又看了看风痕,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就走了?这么简单的吗?”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费了很多口舌,给司徒辰分析了一大堆的利害关系,饶是如此,人家可都不为所动的呢!怎么风痕上马,三言两语就将人给劝走了。这不科学啊!
风痕看到幽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拍拍他的肩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不了杀手榜前十了吧?”
“你!”幽月被风痕一句话就戳到了痛处,忍不住想抓狂。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院中又响起了司徒辰的声音。原来,司徒辰刚刚并不是准备离去,而是干脆走到正门口不走了。
“笙儿,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是为何生了我的气,甚至不惜将聘礼全部退了回去。但是,即便是要退婚,我今日也必须要个说法。即便是死,你也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司徒辰字字恳切,“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一路走来并不容易,难道这份感情,在你眼中就是这么廉价,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可以将过往种种一笔勾销的么?”
司徒辰说到此处,似乎也有些生气了,“这段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所以,并不是你单方面的一句话,能够说结束就结束的,我也有知情权!”
果然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风痕的建议十分有效,这次司徒辰的话音刚落,银笙的房门便“砰”的一声打开了。
“笙儿,你终于肯见我了!”司徒辰一见银笙出现在门口,眼前一亮,连忙上前几步,迎了过去。
银笙此时的神情倒并没有多愤怒,反而是一脸的倦容,很显然在这段时间里,她内心的挣扎一点也不比司徒辰少。
“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差!”司徒辰见银笙惨白着一张脸,连眼底都有些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眠。于是,刚才的那点怒气,在见到银笙的那一刻,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疼,下意识就想上前摸摸她的额头。
然而,司徒辰伸过去的手一下子就被银笙给躲开了。
“等等,你先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父亲的笔迹。”银笙一个闪身,直接将手中的信递到了司徒辰的面前。
司徒辰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将信接了过来。
司徒辰还未抽出里面的信纸,那信封上的署名便已映入眼帘。只见那信封的正中央提着“语蓉亲启”四个大字,而右下角的落款则是用着司徒辰所熟悉的字迹写着“司徒翊”几个字。
还未看信的内容,只光凭这个信封,司徒辰便已然心中一寒。父亲的笔迹,司徒辰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小的时候,正是自己的父亲,一笔一划手把手的教着司徒辰写字的。
平西王为人刚正不阿,性格坚韧,就像他所喜欢的青松一般,他曾无数次的对司徒辰说过,做人就要像那青松翠柏一般,不畏严寒风霜,即便饱经折磨,仍坚定信念,屹立不倒,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平西王即便是写字,也如他做人一般,一笔一划,写着端端正正的正楷,甚至爱将写字用的墨汁研磨得比较浓厚,如此一来,下笔时的笔画也多为焦笔,一如松枝那嶙峋的枯节。
这些,都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细节,然而现在这封信分明全部符合平西王的写字特点。
正是因为这样,司徒辰才愈加心寒。他自然知道尉迟语蓉是银笙生母的闺名,而这封信上,收信人处直接写的“语蓉”二字,并不带姓,明显是一种亲昵的称呼。可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与尉迟语蓉关系甚好,甚至在此之前,司徒辰根本连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认识尉迟语蓉!
这么多的不知情,令司徒辰感到里面的信件,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内容。
果然,随着司徒辰将信纸的展开,信中的内容也一一在他的面前呈现了出来。
这,竟是一封决绝信,信中是平西王向尉迟语蓉表达深深的懊悔与歉意,并且,信中明明白白的言明,自己有负尉迟语蓉对他的一片深情。他不能娶尉迟语蓉,而要另娶他人。并且表明,自此之后,二人一刀两断,平西王也无颜再见尉迟语蓉。
难怪银笙会这样生气,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即便是任何一个女人,乍一看见这封信,都会忍不住骂男方是个薄情郎吧!更何况,这人还是银笙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