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主心头一突,突然有些后悔昨日自己亲自去国公府送信的行为。只是她太想亲眼看见银笙看了这封信之后的反应了,一想到银笙有可能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那些失态的表情,庆安郡主便觉得这次的冒险也是值得的了。
庆安郡主见瞒不过去,便干脆睁着她那双大眼睛,假装无辜的道:“原来辰哥哥你说的是那封信,对啊,是我给荣小姐送过去的。只是,怎么它现在又出现在你的手上了呢?”
庆安郡主虽然这么问,但心底里却是乐开了花,她很清楚,如今这封信落到了司徒辰的手中,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银笙已经跟他摊牌了,两人之间很有可能为此大吵了一架。尤其是庆安看到司徒辰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那么这个可能性就更高了。
司徒辰见庆安郡主一再的装傻充愣,拖延时间,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口道:“你也不必在这里跟本王演戏,今日你只需告诉本王,到底是谁将这封信给了你。你们的意图本王十分清楚,只可惜,这如意算盘打到了本王的头上,你们只会是注定落空的!”
“是么?”庆安郡主见司徒辰一直冷言冷语的对待自己,心中的一把火腾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把握,又何必深夜来此地问我?读了这封信,我看荣银笙已经不愿意再接受你了吧?呵呵,就算你们彼此相爱又如何?有了这一段上一辈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我就不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还能恢复到当初!”
“你!”司徒辰的手在空中高高举起,最终还是没有对庆安郡主下手。他的理智让他停止了对女人动手的行为。只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你不要逼我,你这样只会让本王对你更加厌恶!”司徒辰狠狠地盯着庆安郡主,直盯得庆安郡主的背脊发凉。
“你厌恶我就厌恶我吧!”庆安郡主心一横,大喊道:“反正你也不会再喜欢我了,还不如干脆让你也尝一尝得不到所爱之人的滋味好了!呵呵,司徒辰,我告诉,我庆安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司徒辰见庆安是如此态度,便知道想从她口中得到持有信件之人的线索是行不通了,于是,只得放弃这个想法。只不过,临走之前,司徒辰却突然望着庆安郡主冷笑了一声,“是么?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跟你讲兄妹情分。还记得圣上给你下的那道赐婚圣旨么?我明日就会向陛下提出建议,让你早早与杨公子完婚!”
想膈应司徒辰?这天下还没有谁能成功做到呢!
庆安郡主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慌了,她哑声叫道:“不,我是堂堂的庆安郡主,荣显长公主之女,陛下是我的亲舅舅。只要我不愿意嫁,没人能逼我!”
司徒辰听了也不反驳,反倒是气定神闲的笑了起来,“是么?那你大可以试试看啊!看到时候陛下是会顾及你,还是更看重本王和杨御史。”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殿外。
“你骗人!我不嫁,我不嫁!”庆安郡主心中也知道司徒辰说的是对的,越是如此,她的心里就越是没有底气。只可惜,现在就连最疼爱她的太后也已经死了,宫中根本没有可以替她说话的人。想到这里,庆安郡主只能颓然的坐在地上,无奈的大声痛哭了起来。
今晚,司徒辰的主要任务就是想通过庆安郡主之口,知道持信之人的真面目。如今,他与庆安郡主谈崩了,心中也是十分苦恼。
正当司徒辰准备飞身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廊下的拐角处,有细微的响动。
“何人待在此处?还不快出来!”司徒辰手中的剑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已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手腕一翻,将长剑架在了暗处之人的脖颈之上。
“是洒家呀,幽王殿下,洒家是有话要说~”花公公此刻虽已被司徒辰手中的利剑架住了脖子,但说话的语调仍旧那么特别,让人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是你?花公公?”司徒辰虽来太后的殿中没几次,但花公公说话的腔调实在是太特别了,所以很容易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是,正是洒家~”花公公见司徒辰认出了自己,于是举着双手,慢慢朝月光明亮之处挪了几步。
月光照射在花公公的脸上,让司徒辰更加容易辨认出他的脸,这下,司徒辰更加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于是,司徒辰便将手中的长剑从花公公的脖子上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