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想到箫黎怎么说曾经也是自己的情敌,虽然最后他主动放手了,但也不代表他对银笙那么快就放下了。于是,司徒辰心中越是警惕,面上对箫黎却是越发笑得温和,“箫兄真是幽默。牙齿与嘴唇尚且会有磕碰,又何况是人呢?小两口吵架也是难免的,毕竟打是情骂是爱嘛!你看,我们这不是又和好了?笙儿,你说对吧?”
银笙见司徒辰在箫黎的面前装得厉害,尤其是望向自己的目光,腻得她忍不住寒毛都竖起来了,于是并不想搭话,反而将头偏向箫黎问:“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箫黎也看出来了司徒辰的意图,心中觉得很是好笑,没想到堂堂的幽王殿下,也有吃醋的一面,于是便忍不住再逗逗他,故意对着银笙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我听说你与幽王发生不快,特意过来看看,说不定我还能有机会呢!”
箫黎说得半假半真,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想知道银笙的想法。于是,一脸玩味的盯着银笙看。只可惜,箫黎不过才看了一会儿,就被幽王起身挡在了银笙的前面。
“没机会,没机会。你今日过来要是想趁虚而入的话,我劝你早早死了这份心。本王和笙儿之间好着呢,别说是没门了,就连门缝也没有!”司徒辰还在不满银笙刚刚没有配合自己,这会儿箫黎还好死不死,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自己的面就说出这种挖墙脚的话,若是他再不识趣,司徒辰不介意陪箫黎去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银笙原本听到箫黎这么说,愣了愣,结果现在被司徒辰这么一觉和,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正色道:“好了,不要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还是快说吧!”
箫黎虽然早就知道银笙会是这么个反应,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感觉仅仅只是一瞬间的,马上他的面色便又恢复如初。
“好了,我承认自己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的罢了。幽王,现在你总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吧。”箫黎掸了掸衣袖,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
而司徒辰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也总算是消停了,重新坐回到了自己一开始的位置上。
箫黎见大家都坐好了,这才正色道:“我今日来,的确是想起来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们可还记得前段日子司徒烨逼宫,圣上与皇后曾来德运来里暂避的事吗?”
司徒辰听了,点点头道:“这个自然记得。”
“是啊,那日夜里多亏有你在,否则陛下突发疾病,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银笙也跟着附和。
箫黎听到银笙正好提及此事,于是连忙道:“我今日要说的正是此事。那日我在替陛下诊脉的时候,就发觉陛下的脉象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陛下今年虽然已经四十有五,但远没有到年龄太大的地步。但是那日我在把脉的时候,却发现陛下的脉象虚浮,绵软无力,竟似六、七十岁的老者一般!可见,陛下的身体,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健康。不过当时由于陛下正在经历头风发作,再加上白日里已经疲累了一天,所以我也只是有此疑惑,并不敢十分肯定,这些因素是否也会有影响。”
银笙当时由于时间较短,所以并没有系统性的跟箫清水学习全部的医术,不过,一些基础性的常识,她还是了解的。现在,听见箫黎这么说,银笙也忍不住开口了,“通常情况,即便是奔波一天,再加上疾病缠身,也不至于脉象会如此绵软。你的意思,是觉得有人在加害陛下?”
“这应该不至于吧!”司徒辰听见二人这样分析,却是有些不信,“据我了解,陛下生性多疑,根本不相信身边的人。他平日里日常的饮食用药,全部都是由身边的內监以银针测毒,再口服试毒,全部无误后,方才会进入自己之口。而且,宫中的太医,每隔半个月便会来请一次平安脉。若陛下的身体果然如你们所说,存在异常,那为什么没有被太医发现呢?”
银笙听到这里,便忍不住要解释了。从前,她也以为只要是毒药,通过银针与亲口试毒,总会被发现的。但,直到她自己也去学了用毒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的毒药是无色无味,即便用银针也测不出来的。
“这世上的毒有千万种,并不是所有的毒,都是能用银针测出来的。至于內监试毒,也并不是毫无化解的办法。”银笙继续道:“比如那些慢性毒药,因为剂量本就很小,需要日积月累才能体现出来,再加上內监试毒的时候,一般也只是尝一点点,所以完全是可以不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