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先介绍自己,“在下,赵郢,字子轩,见过这位公子。”他看见了子轩,身体微微一僵,看着他好久,直到子轩叫他,他才反应过来,“这位仁兄,你怎么了?”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唐突,
“哦,在下,北伯玉,刚才有些失态,望请公子见谅。”
“哦,没事,没事。”子轩一笑置之。
看他身旁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脸上赫然醒目着一道刀疤,看来他会武功,而旁边的女人,年纪稍小些,眼神却令人毛骨悚然,
子轩心里暗暗的思索着,这北伯玉倒也不是什么平常角色,从他刚才的行为看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见过子轩,想起来了,但是还是很怀疑,子轩却没有见过他啊;
第二种,是子轩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让他想起往事,无论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铛…铛…铛…,响起了轻快地钟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坐下,子轩也坐在了扶风的旁边,只见,一紫衣少年背着琴缓缓走进,他们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坐在最前面,弹起琴来,曲调悠扬,让人心情舒畅,一人站起,说道:“诸位,那我们就开始吧。”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此乃天行有常也。”一黄衣少年说道,后又有人站起来,反驳道:“苏远兄,此言差矣,愚以为,天行无常……”,
刚刚的修文也站起来了,“晨兄,日往则月来,寒往则暑来,此乃天之常理也,何谓天行无常啊?”
原来只是简单的辩论,还是关于天行有常或天行无常,有什么现实意义吗?子轩没着急走,而是静下心来听那紫衣少年弹琴,好久都没有听人弹琴,刚刚那些人,一样的打扮,子轩可分不清谁是谁,也没用心去记,
可是现场太混乱了,都吵起来,炸开锅了,子轩也听不到琴声,就走出了,缓缓走着,,一个人从后面叫住了他,“子轩兄,怎么着急走啊?”子轩回头,是刚刚的修文,他不是正喋喋不休争论吗?怎么注意到子轩了。
子轩笑了笑,“这里有些吵闹,不太适合我,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我。”这时的众人,都停了下来,都在看子轩,仿佛他是什么稀有动物似的,刚才的苏远也说道,
“子轩兄,你就这样走了?”子轩也很奇怪,反问道:“哦,在下失礼了。”子轩向众人深深鞠躬,进而说道:“那,在下,告辞了。”
修文还有些不依不饶,“子轩兄,请留步。”子轩微微回过头,皱了下眉头,“怎么,修文兄,有事对我说吗?”
此时,满堂哄笑,子轩说错什么了吗?还是他们不正常,笑什么笑啊!扶风还一起起哄,一股火,莫名的升起,只是弹琴的少年,没有理会,仿佛这里的喧嚣,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修文从刚刚的笑声中回过味来,说道:“子轩兄,看来,扶风兄没和足下说清规则吧?”规则?一个诗文大会还有规则,确实没听扶风提起,遂,问道:“在下,孤陋寡闻,还望修文兄赐教!”子轩尽量保持着平静,而隐藏着那颗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心。
修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赐教不敢,只是来指点一二。”他走了两步,回过头,说道:“来参加诗文大会的必须发言,想不得罪人,就走不出这个门!”口气还不小,若是子轩真想走,试问谁能拦住他?为了谨慎一点,还是先看看再做打算。
可他们真的没打算放弃,都看着子轩,子轩望着扶风,他却见死不救,不理子轩,好啊,等出去了在算账,子轩勉强的笑着,
“在下才疏学浅,怎敢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呢?”子轩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辩论,一点现实意义都没有,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要是真让子轩说,那就说,谁怕谁啊!
子轩先行一礼,接着说道:“在下以为,诸位所说的天行有常或天行无常,没有太大意义。”
众人神情凝重,子轩后退了两步,又说道:“在下以为,现在汉室倾危,天下大乱,诸位不思良计扶正倾颓的汉室王朝,还在这里偏安一隅,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众人低头不语,琴声也截然而止,有一人站起身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不也是和我们一样安于现状吗?”
谁和你们一样,子轩至少闯过,他们却没有,子轩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大夫,我能医治的只有疾病,而医治不了天下,在座的各位却不同。”却是这样,子轩是大夫,却不能再驰骋疆场,那人皱着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