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比我清楚。”
桑玠环着她,正起神色,“史牧之告诉我,你之所以从舞台监督做起,是因为最开始导戏的时候,你跟一位舞台监督发生争执,你不能容忍他犯的差错,他却指责说,你一个女导演根本就不懂舞台监督,这是份高危职业,没有女人能够承受的住!
可我清楚的知道,你的内心肯定有着某种火焰,能把你和其他人区别开来。”
历经万般艰辛,困坐强弩之末,唯有他,看清自己的神色。
似是掩却未明的思绪,欣芮利落起身,“晚安。”
“今夜,终于不用担心压到你的头发,晚安。”
桑玠朝着壁炉旁的卧室走去,这是第一次让她看着自己的背影离开。
翌日,桑玠揉着蓬松的头发拿着手机在搜索栏里打字:请问,第一次在女朋友家过夜,穿着女朋友爸爸的睡衣,梦里遗了,怎么办?
匿名回复:先抽自己俩大嘴巴子,然后假装梦游,穿着他爸的睡衣直接跑出去,千万别回头。
他很想赶紧洗衣服,无奈父女俩起的太早,万一他们推门而入……
冲洗过后,桑玠抹了N多沐浴液来消除残余的痕迹,连着上衣一起洗了。
他穿戴整齐,像特工一样掩去身形,听到动静就躲在廊柱后面,鬼鬼祟祟的走到阳台上把衣服晾起,听着滴答滴答的水声,莫名心安。
“吃饭。”欣芮大声一喊,桑玠解开四颗扣子,准备大快朵颐。
“怎么不穿家居服?”穿着抓绒卫衣的老张头一脸疑惑。
“他有洁癖。”欣芮把小馄饨推到老张头面前。
“那为什么,他昨天外穿的衣服没洗?外衣不能上桌。”好奇宝宝老张头嚼着虾米,一脸懵13。
桑玠嚼着欣芮单做给他的云吞面,呛的喘不过气。
“哪儿那么多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欣芮一脸了然,把醋递给老张头。
“为什么他的是云吞面,我的是小馄饨?”老张头锲而不舍,发挥着十万个为什么的革命求真精神。
“昨天他生日,没吃面。”
“奥。”终于禁声的老张头显得十分乖巧。
“欣芮,这两天要下访,比较忙,你们小年轻做些有益身心的活动。”
桑玠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
欣芮递上纸巾。
老张头蹙起眉头,不知道哪句话又说错了,“登登山,跑跑步,泡泡温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知道了,爸。”
饭毕,二人相携离去,桑玠出门之前,望着阳台上滴滴答答的睡衣,自嘲的扬起嘴角,“今天大年三十,咱们去哪儿玩?”
“我去网吧。”欣芮与他保持一臂的距离。
“(=@__@=)纳尼?”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大佬们,栖梧小哥哥在玩单机游戏,有木有组团来看的?
☆、迸发
“距离你承诺陪我过年,才过了3天零7个小时28分30秒,唐唐6000公里的山城,11条地铁线,竟没有一处让你我相偎的地方?”
欣芮的食指颤颤发抖,“你想去哪?”
桑阶将每一根指头穿入缝隙之间,摩挲着她的瘾头,林密的枝叶投注着光影,挥洒在她的眉间。
“回家,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他揉乱欣芮头尖不安的毛发,一寸寸剥离着她的口是心非。
“可是。”
“没有可是。”
“栖梧在网吧等我。”欣芮眨巴着双眼,人畜无害的样子。
“上天对我真好。”
“啊?”
“既让我动了男女之情,又让我明白万物皆空。”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桑阶无奈,飞快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真好。”
穿过烟熏缭绕的吸烟座位,欣芮在无烟区看到酷似穿着放毒护具的栖梧,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次性的手术专用手套严丝合缝,连外套都罩上连体雨衣。
“栖梧?”欣芮摘下他的耳机,正在酣战淋漓的他瞬间退出游戏界面,一眼盯着贴近她姐的登徒子。
“你没长骨头吗?”林栖梧出言不逊。
欣芮把他武装到底的外皮剥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桑阶慵懒的把欣芮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