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肯定不知道你不是李广安的亲生骨肉……”
两名公职人员眼神对视,我擦,这特么是出伦理大戏啊,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交代他的罪行?
欣芮双手拢了拢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能不能说点儿新鲜的?
比如说,名姝少女王某深陷朱楼的泥潭,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谢迎昭心生疑窦,王某是谁,朱楼里那么多女人,他哪儿记得住是哪一个?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公检人员只是借欣芮的口来套他的话?
他抬起镜架,揉了揉眼角,“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看到你妈的那些视频是什么反应?
你知不知道你舅舅骤然消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谢桑阶向你求婚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欣芮骤然觉得,同样是斯文败类,桑釉柒要高级的多。
而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桑阶,自欣芮走后,两眼空洞洞的,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李毅守在病床前唉声叹气,“你们这对各怀鬼胎的痴男怨女,有意思么?”
桑阶摸着自己的唇角,“我在赌,赌她对我不是全然算计,赌她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真心,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毅眼神微黯,“你这次的奋不顾身也是在算计她的真心吗?”
桑阶面色孱白,“我还来不及算计,就本能的就冲了过去,这不像我,不是么?”
而另一边,书记员着重加深了王某的标记,她的直觉暗示他,“安华案“的整个突破口就在于此。
欣芮算是明白了,对付谢迎昭这种人,就得拿桑釉柒那那套温水煮青蛙的模式,谁先盖上盖子,谁就赢了。
她调整了坐姿,颇具文艺范儿的吐露字眼,“您还是给过去一个未来吧,这样活着比较轻松。
您把自己锁在桑釉柒的窠臼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况且,安华集团本身就有我姥爷的股份,您这么算计他的家人,他真的就会无动于衷?”
谢迎昭被她讲了个措手不及,“权色交易,权钱交易的本质就是如此,你姥爷想不开,退出安华,选择明哲保身,肯定会被自然规律所淘汰。
可惜我不是他,我不懂得什么叫「激流勇退」,我只知道是人都有劣根性,是人都有欲望。今天我坐在你们的对面,不是因为你们的灵魂高我一等,而是因为,我还没有触及到你们的弱点。”
直到此时,欣芮才对谢迎昭高看一眼,至少她在辨别人心方面就没有他精准无误,她看了下红色的时间提示,决定终止这场对话,“您知不知道,在您心里无欲则刚的林余年,我的姥爷,曾经暗自留了一手呢?”
欣芮突然起身,无视对面陷入沉思的谢迎昭,同公检人员点头示意之后,离开审讯室。
穿过层层叠障,一位中年公职人员同许悼云一起迎上欣芮。
许悼云为欣芮介绍,“这是负责安华案的白光华局长,这是李欣芮,李导。”
欣芮主动伸手,“白局长,您好。”
“小李,你好。“笔直如松的白光华周身充斥着巍然之气。
欣芮接过许悼云递来的太妃糖,含在嘴里,低血糖的状态才好了一些,“我在陵城见过一位白锦西警官,跟您有几分相像。”
白局长缓下脚步,走在欣芮身侧,“那场爆炸案我略有耳闻,请节哀。
小白是我儿子,早早的独立出去,我都一年没见过他了。“
她不自在的转着戒指圈,甜腻的糖果也没能缓解得了喉间的涩然。
白局长终是忍不住开口,“林余年真的留有安华案的证据吗?“
欣芮扬起嘴角,“谢迎昭这个人,看似坚不可摧,其实最是负面,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一旦心中有了裂缝,他不但不会弥补,反而会自乱阵脚。
我的说辞只是想为警方减少审讯难度。”
“小李很懂得掌控人心嘛。”白局长回答的不温不火,虽然目前从李欣芮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缺口,但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能攻破谢迎昭心房的女人,是自己儿子口中那个可怜无助的小姑娘嘛?是自己闺女天天视为榜样的女超人吗?
如果真的是,为什么安华案的两大主犯同时申请与她会面?还是谢迎昭跟他谈论天气的时候,用的是暗语?
欣芮嚼碎太妃糖,感激的看了一眼许悼云,顿住脚步,“我跟小白不一样,他至少还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