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小心翼翼的活着,恐怕您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许悼云维持三人一列的队形,默默走在最末尾,听闻欣芮的话语,他的指尖被捏的发白。
走在最前方的白局长叹了口气,他觉得女孩子就要温良顺从,当碰到欣芮这种毫不妥协的冷硬之后,便暗自感慨,人生百态,何必拘泥于一种形式?
他停驻在刑讯室门前,跟欣芮叮嘱具体注意事项。
欣芮漠然垂首,等他交待完毕,才步入室内。
同谢迎昭的精神状态迥然相异,吴义均面部浮肿,双眼无神,听到任何响动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忍不住抖动。
等到欣芮坐定,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伏低姿态,同欣芮上次见到他强制灌酒的画面截然不同。
两名公职人员面色肃然,偌小的空间里都能听见彼此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欣芮先声夺人,“为什么要见我?”
吴义均她突然放大的声音惊的一抖,金属碰撞的声音刺着彼此的耳膜,他嗫嚅着双唇,畏畏缩缩。
欣芮咬紧牙关,舌尖被她折磨的出了血,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时至今日,她空有一身武力,还是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她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冲动吞噬了自己的意志。
吴义均不敢直视欣芮的眼睛,他盯着地面,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可能是我的亲生骨肉。”
☆、诱饵
欣芮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鼻尖,“证据呢?”
惊诧不已的审讯人员,没想到会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社会版八卦。
而在医院焦灼等待的桑阶,不停地看着时间,“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儿了?我不该放她去见吴义均的,她怎么能承受的住?
李毅,我们去找她好不好,求求你了……”
“万一跟她错过怎么办?
更何况,我哪知道她在哪儿?
公检法机构要是那么容易让我们知道犯罪分子关在哪儿,那我分分钟都可以绕月球无限循环!
桑阶,你清醒点儿,真就非她不可了?”
他躺在病床上颓丧的一动不动,“她不是我的理想型,一点儿也不懂得服软,生了气分分钟夺门而出,还不喜欢过于亲昵的动作,凉薄的像个女票客。
可我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给我系围巾的画面,尽管我们上一秒还剑拔弩张,可她知道室外的温度很冷,在我离开的时候还是给我绑好围巾。
她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但她是我的女人。”
李毅白了他一眼,“你没救了。”
而端坐在审讯室的欣芮,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她接过书记员递的纸巾,点头道谢。
吴义均唯唯诺诺的盯着面前的小桌,“你的血型跟我一样。”
欣芮忍不住吐槽,“我还可以跟全世界B型血的人输血呢,难道我都得叫他们一声爸爸?”
书记员绷不住笑了。
另一位公职人员严肃的望了她一眼,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吴义均急得面红耳赤,似是想说出什么,但碍于公职人员在场,他不能开口。
欣芮看着对面矛盾压抑的男人,头发没有漂染之后灰白的不成样子,头顶耷拉着几根发丝,稀疏的厉害,他往日的风华早已不再,只徒留一口气焰支撑着他活着。
她申然一笑,“您这么多年,一直坚持吃了无数的补药,为什么迟迟还不奏效,您心里没怀疑过吗?”
吴义均被戳到痛处,身子想要冲破小桌的阻挡,“你动的手脚?!”
欣芮歪着脑袋,一派天真,“我还没有那个能耐替天行道!
您是先天的不行!
知道为什么迟迟查不出来吗?
谢迎昭的手脚那么干净,你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吴义均哆嗦着双手,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李欣芮,你骗我!
音音是我的骨肉!她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你等着被打脸吧!”
欣芮笑的愈发不能自已,“倘若吴音音的亲子鉴定也是伪造的呢?
你怎么确定您的太太一辈子只忠于一个男人?“
吴义均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同先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公职人员把他按回座椅,压制着他的身子。
突然,他目露凶光,“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你妈活该被人轮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