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被河水呛了几口,完全没事儿。
我妈还好心的给小姑娘换上衣物,生怕她着凉,直到把姑娘送回家的时候,小姑娘才反咬一口,说是我妈故意推得她下水,做贼心虚才送她回家。
我那时候还感慨了一下来着,8岁的小姑娘对做贼心虚这个成语用得驾轻就熟啊~
自打那以后,村儿里的长舌妇们闲中作乐,对我妈指指点点,不仅说她克死了丈夫,还说她杀孩子要吃孩子,是个疯子。
长此以往,她真的疯了,所有的人也被我打老实了。
你说这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我该怎么结束呢?”
欣芮长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揪起春岩的领子,气恼的红了眼睛,“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
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江城子被欣芮这幅小马哥式歇斯底里的模样吓了一跳,他这个当事人还没这么激动呢,她怎么这么气恼?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欣芮的妈妈跟自己亲妈关在一个医院,难道说也是因为人言可畏?想及此,他立刻让欣芮松手,生怕她红了眼,做出伤人的举动,因为这样的人,不值!
被松了手的春岩突然跌坐在长沙发上,她哆哆嗦嗦的抚着自己的脖子,缩成一团,目光灼灼,“我要是不说谎,就会被我爸打死!
我考得好打我,别人欺负我他还打我,弟弟不开心打我,我要是敢穿着别人家的衣服回家,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欣芮拂开江城子的手,靠在窗边,又打开了窗户透气,“春岩,你想没想过,你每一次的不得已都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
为了不挨打,你选择把救你的人置于险地。
为了护你弟弟,你选择了骗我。
为了你的家人,你选择了背叛桑玠。
为了桑玠,你选择了让你的父亲跟严彧同归于尽,下次是不是还希望置我于死地呢?”
春岩抽噎着,哆哆嗦嗦的滑在地上,她恐惧的看着欣芮,地上已经一滩泪水。
江城子最受不了女人哭闹不停的模样,糟心,他翻着抽屉找寻纸巾,吴音音莫不是有毒把?化妆台上卸妆巾,湿巾,棉签一堆堆,怎么就没有纸巾呢?
欣芮凉薄的看着春岩,“滚!”
春岩一跃而起,把捡起地上的刮眉刀插入欣芮眼里,如此快很准的局面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她尖叫着,“啊啊啊啊!”
欣芮紧紧扣着窗台上的棱角,顾及不了眼睛的伤口,自己一半的身子已经被春岩推到窗外。
桑玠疾驰到窗台,用尽全力把欣芮拽回屋里。
江城子看着血迹,有些手软,但还是赶紧制住春岩,恨不得把她碾碎。
踹门的声音咣咣作响,栖梧盯着姐姐流着血的眼睛,无视高亢刺耳的尖叫,直接把她护在怀里,顺便踹了下腿软呆立在原地的桑玠,“这是第4次了,她在你面前受伤,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收官
左眼被裹紧纱布的欣芮跟被誉为灵魂诗人的音乐大师——莫里康纳,热烈的讨论着养生大事。
距离上次的意外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在她确定身体无碍之后,便投入到紧张的后期制作以及配乐的行程当中,她带着栖梧飞往这座将激情和唯美融为一体的新国小镇。
南阿尔卑斯山下风吹动草原黄,
南太平洋里水流动着牛奶蓝,
空气里葡萄酒的醇香,
金黄叶片上日光的轻灼,
让站在这片净土之上的欣芮,浸泡在这浅浅的日光里,不可自拔。
来的第一天,她就跟后期团队和这位殿堂级作曲家协商好工作的时间。
每到沉静的夜里,欣芮赤着脚走在艾尼奥·莫里康纳门前的鹅卵石前散步,他并没有因为欣芮的独眼龙造型而露出不耐的神色,相反,他语重心长的跟欣芮畅谈,“之所以我90岁还能拥有这么旺盛的创造力,源于我拥有一种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
首先,每天我会把时间安排妥当,饮食结构要适应我的身体节律。
其次,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伴侣玛利亚,她可以帮我分担生活中和工作中的事情,包括人情往来。
我特别庆幸能够跟玛利亚结合,她让我拥有一种安全的创作空间,可以专注我的工作而不被琐事打扰。”
欣芮看着满屋摆放着两人的照片,扬起嘴角,“难怪,无论您去领奖还是参加聚会,都会带上您的太太,就连创作的案头,都放着太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