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那个不是幼珠,不是若苹,她也不可能是一个男人!”
“哎哟,吴公子,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事情都不稀奇啊,你看街上走的那些公子哥,长相俊美,说话还清甜,要是换上女装,真就比姑娘家还漂亮哩!”花姑心里好笑:你吴公子在花丛中打滚的人,如今竟然栽在一个小书童头上?
吴启英哪有心思跟她啰嗦,既然要找的人不在凝香院,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可就在他一只脚跨出大门时,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个姑娘穿的是若苹的衣服,照这样说来,若苹是认识她的喽?
他又退了回来。
“花姑,叫若苹姑娘出来见我。”吴启英手一伸,一锭银子出现在花姑面前。
花姑乐呵呵地接地来,“幼珠,快去叫若苹下来。”
再说楼下的热闹若苹在楼上已听得差不多了,她正愁不知道如何打发吴公子的时候,他却走了。就在她松一口气时,幼珠已经在门口喊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段公子可是再三叮嘱我要保密的啊?看得出来,段公子也很喜欢昨天那位姑娘……”若苹欣赏段靖平的为人,也从心里喜欢上了他。正因为此,她更不能告诉吴启英真相。
若苹心里七上入下地走下楼梯。
“吴公子,怎么一大早的就想来听曲儿了?”若苹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花姑,我的琵琶……”
“哦,我马上叫人去取来。”花姑识趣,赶紧走开了。
“若苹姑娘,你屋里可有丢失过东西?”吴启英问。
“没有啊,吴公子怎么这样说?我屋里轻易不给别人进去,再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若苹姑娘,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昨天我看到一个姑娘从你房间出来,还穿着你的衣服,我以为是你。我们两个一起去外面散了半天心,可是我却不知道那位姑娘的真实姓名。望你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找她啊。”
“吴公子爱上这位姑娘啦?”若苹俏皮地看着吴启英:“可是我听花姑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书童啊。”
“我不管她是姑娘也好,是书童也罢,若苹姑娘,你就跟我说她是谁?”
“吴公子,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昨天来了那么多公子,个个都带了书童的,我哪里知道是哪家的?要不,你去问一下苏公子吧,听说昨天是他作的东。”
“吴公子,你平时来的时候客人都较多,若苹没法为你一个人唱曲。难得今天这么清静,不如我为你唱一首新词,你看可好?”
“多谢若苹姑娘的好意,我要去苏府问问,就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了。”吴启英话未说完,起身就走。
看着吴启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若苹心里一阵失落。这位吴公子虽然不是临清城的人,来历众说纷纭,不过他每次来听曲都是彬彬有礼,不像一般的纨绔公子哥。她有心想与吴启英有一段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和段公子的心,都在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姑娘身上。
再说苏府这边,苏老爷正在训诫儿子呢。苏老爷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成天只会沉迷酒色,最近还越来越过分,居然带着妹妹一起胡闹。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不是去了段家玩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学学人家,天天关在家里勤读诗书。”苏老爷气得胡子乱抖。
“爹爹,你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说的了,读死书,死读书,有什么用?将来我只要打理好家里的生意就好了。这不都是你说的吗?”苏坤明宿醉未醒,身子摇摇晃晃的,冲苏欣颖偷偷扮了个鬼脸。
苏欣颖也回了他一个鬼脸,意思是说:活该!
“混账,我那是说段家那样把儿子关起来养不对,又不是说你这样花天酒地就有理了。”苏老爷恨铁不成钢:“你姑姑来信了,她说朝廷会举办一起大的科举考试,虽然时间还未定,但若考中前三,那功名利禄,可谓唾手可得啊。姑姑说趁她现在还得皇上欢心,还可以说得上话,你若现在读书,将来走科举这条路,也不失为光宗耀祖一个好办法啊。”
“爹爹,孩儿哪里是那读书的料?您还是把苏家的生意做大做稳,将来孩儿接手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混账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