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的折腾,最后一瓶药水也滴完了,拔针的时候他也是皱了下眉没有清醒,慕思也松一口气草草收拾之后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
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脚腕处温温热热的,慕思心想着好像自己崴脚了回来也没顾的上敷一敷,这会发起热了,不管了她好困她要睡觉,明天再弄吧,一个翻身又沉沉睡去。
有人握着湿湿的毛巾在她的微肿脚脖上印下一个浓烈的吻。
“慕思,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说老实话,床是不是你故意弄湿的。
晏禹:不是,是汤故意洒的。
慕思:所以是那一碗汤把你送到我床上的。
晏禹:不是,是我想去的,它主动成全了我。
慕思:那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人家一下。
晏禹:慕思谢谢你。
☆、外面和里面
夜里慕思虽然睡得沉,可还是在脑中预设的时间内醒来,摸摸他的脸和手探探看体温,凉浸浸的触感,烧退下去了,悬着的心松下来,把被子给提到胸口盖好,自己才躺回去。
当她惰惰的伸着懒腰的睁开眼时,全身舒畅的像干枯的枝丫喝饱了水,像孤寂的幽谷盛开一朵蔷薇花,每一个毛孔无不清透快意。
昨天还烧的一塌糊涂的人一夜休整之后又能欢腾了,人影在没了,床铺收拾的很整齐,只是明明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却跑到上面,而被子正盖在她身上。
来回打了几个滚,她翻身坐起来,打地铺的东西折起来放好,利落的冲了个澡,几步就下到客厅里。
晨曦明朗的光在地板上撒下斑斑光点,笼罩之下的各色家具都散发着暖黄的光晕,连无意间投下的影子也是柔和的。
“慕医生早。”沙发上看书的人回首问候她,脸色虽淡可气色看起来不差,人应该不烧了。
“晏先生早。”一夜的光怪陆离之后,他们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拿书掩面的人盯着某人的脚踝看,细细白白的透着粉,没肿没红,动起来也不见她难受,收起只有自己才懂的小心思,脸依然埋在书里,至于柔和的眼睛看哪看到了什么也没其他人知道了。
“慕医生起床了,快来吃早饭。”小黑脸上镇定自若从厨房里探出身来招呼她,可慕思就是在他的语气里和热切的眼睛里察觉处出了谄媚讨好的意味。
看在他诚信赎罪做了好吃丰盛早餐的份上,她扒拉几口蔬菜粥,抓了个包子挎着背包就出门了。
小黑表示自己很受伤,想他大清早就起来和面熬粥,好不容易荤素搭配张罗了一桌,大闺女不给面子的只叼了几口,古人诚不欺我,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好拐,得养熟了才行,任重而道远。
填饱肚子好干活,多研究点菜谱,总有一款适合她。不过看先生斯文满面眉宇间也有挡不住的喜色,想来昨晚颇有进展,身体这样偷|香窃玉不太可能,拉拉小手诉诉衷肠还是可以的。
一个缩头乌龟当了一夜,怕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动静,他连睡觉都是蒙着头的,人都快憋死了,他这是为了谁呀,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弄湿被子直接爬床,莫不是之前他一直误解了,先生他那里是个榆木疙瘩,要不然这么溜的操作怎么产生的,厉害闷骚的不要不要的。
看来大孙子已经在路上了,他要赶紧多吃点,要不然到时候抱不动才要哭死过去,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肉包子。
慕思穿戴整齐出现在解剖台的时候,一个微肩偻清瘦的背影已经在了,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
“怎么走了没几天就养成了迟到的坏习惯,看来你们医院很清闲,是不是也该散伙了。”
瞧瞧,花白头发冷漠眼神,不是她那严厉又毒舌的导师——刘教授,舍我其谁呀。
慕思讪讪的笑忙解释着:“我脚昨天扭了,走得慢了点,下次不会了。”
“好端端的人连路也不会走了,是不是改天你就会说自己连饭也不会吃了。”刘教授老人家听了轻哼一声,“还不快过来,还真等着我给你端饭。”
看着刘老头一点也不可爱,不就是她昨天趁他不在把基础的全做完了,没让人劳役到,心里不痛快,这不一早在着逮她给下马威呢。
还是老杨比较顺眼,鸡贼是鸡贼点,可最起码说话让人如沐春风主动跳坑呀,不是下冷刀子上赶着逼迫的人心惊胆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