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刚做进去,后下车的那个人也钻进来,大饼脸立马把手上的东西拷在了慕思腕上,又用胶带贴在脸上,封住了她的嘴。两个人用眼神互相示意一下,后排的人继续看守她,前排的黑脸收起枪,钻进慕思的车里,打火起动,拐进了巷子最深处,不久一会他回来发动汽车,消失在大街上。
慕思半个身子躺在车座上,,双腿没有着力点几乎悬空,估计是怕她坐直会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人倒是细心,可苦了她了,背酸痛腿麻木,还有近在鼻前的黏附感和塑胶味,唯一不被限制还能自由活动的就只剩下眼珠子了。一栋栋大楼从眼前略过,慕思把带手铐的手压在身体下,大饼脸看她这样动作以为她是感觉冷蜷缩一下,还贴心的说忍耐一会不会太久的。
慕思只能以眼神表达谢意,继续身下的动作,她刚才抬手配合检查,正好把自己的手表下滑到袖子褶皱里,躲过一劫。
她根据外面不断变换的建筑群在大脑里快速搜索大致方位,来判断车子的方向,至于他们说得她是一个对别人而言重要的人,现在她没有必要去进行猜测,既然抓她来是要威胁人的,那自然有人会通知有她这个肉票的存在,就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和她扯上关系。现在的慕思只能集中精力不停运转,人贵在自救,她要更沉着冷静计算准确。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车子突然停住,黑脸男解下一只手套,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过了很久那头也没有人回应,他开始有一点沉不住气,挂断接着继续打,在他快要丧失耐心前电话终于接通了,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你好,我要找你们家先生,有重要的事。”
“实在是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恕我冒昧要挂断电话了。”
“好的,没有关系,只不过请你帮我带一个话,至于是带给谁的,你帮不帮传达,那就看你的了。”
话筒里一阵沉默,双方都不说话,慕思知道他们在比耐力,看谁先沉不住气,主动抛出诱饵,谁就会暂时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好吧,有人质在手的人底气应该足一些,宽宏大量一下。请听好,‘你的女人在我手里,就是那个医生,请配合。我会再联系你,请你务必一人出现,不然后果不明。’就是这些,再见。”
车内很安静,里面的通话慕思听到很清楚,但她仍不能确定他们打给的人是谁,那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不在她认识的人行列。
更令慕思想不通的是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女人而她自己却不知道,到目前为止,她好像还只和一个男人产生过感情瓜葛,那还不时很久之前的事,他们应该不知道才对,不知怎么就被扣上有主的大帽子,也不知自己那所谓的男人是何方神圣,最好不要是康先生那个呆板男,要不然就是闹了个大笑话了。
从这两个半道把自己绑架的人的穿着谈吐来看,不像一般市井流氓,可能是拥有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慕思思索着各种可能,计算着自己一会该如何和他们周旋才能有一线生机,至少要在那个‘她的男人’来之前保全自己。
慕思估算着一会可能要经过的路线,可是显然男人的心思也是复杂多变的,不是她一个未战杀场的人胡乱就能猜测的到的。
黑脸男抽出几张纸用力按压擦着没戴手套刚刚用来打电话的手,直到它开始发红才停手,之后戴上手套继续开车,只见黑脸男向三岔路的其中一条行进了大概25分钟停住一下,从窗户里把刚才用于通讯的电话扔了出去,继续前进拐入左侧,车子一路飞驰,渐渐的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画面,这是和之前进入三岔口行驶的道路平行的另一条路,只不过路窄了一些,暗了一些。
车子停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的阴影里,慕思手按着座位坐直了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向外瞟了瞟,能看到对面那条路上的路况,路上没有一辆车。
大饼脸看了看慕思,见她只是小幅度的动作,又是在这样的隐蔽地带,就随她了。黑脸男拿出电话,这次是先给电话铺上一层纸巾才把手拿出来,隔着纸巾开始拨打号码,响了5声之后开始挂断,等过了十几秒继续拨打,响了5声接着挂断,如此反复循环5次才罢休。
慕思都觉得黑脸男是不是有强迫症,干什么非要挑5这个数字,估计刚才也是15秒吧。这不是要挑战对方的耐性,而是在考验她生存的价值,每过去一次她的生命值就下降一次,她不知道自己5次之后在这两个指望她钓出大鱼的人眼中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也许只是怀疑抓错了人搞错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