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她?
“那个城市本来就不大,而且……当时的你太反常了,等我能想你,敢想你,想起你来不再心如刀绞时,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加上后来一些巧合,我就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索性都是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几次,这章作者有点放飞自我,大家凑合看吧 囧了个囧
本文最后一个虐点降临,同样虐程很短,一章回归,马上撒糖。
下本开甜文,再不整刘艺言这种犀利风的辣,不要说景向晨,作者都被她折磨疯辣
☆、只要你的爱
原来,黑并不是全然是恐怖的、堕落的,它同样可以遮掩恐怖、堕落。
当你背负着阴暗和不堪,在阳光的驱逐下无法遁形时,黑暗竟可以给予你力量。
像个鬼魅,永无天日。
所以当背后景向晨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像是来自天堂地狱不知名的混沌间,竟惊得我整个人一凛。
那么好听,那么干净的声音,曾经让我那么迷恋、让我安心的声音,此刻竟让我颤抖。
我藏无可藏。
“她这几年过得并不好,没过两年就离开了我的那个叔叔,后来……”声音顿了下,“小言,你知道……有些事如果不是今晚被你发现,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但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怪我一时开心过了头……”
我的眼睛瞬间睁开,里面不知何时竟泛滥着热热的东西,一睁开便汹涌着往外……
怎么能怪你?我怎么可能再去怪你?
十三四岁青春期刚结束那段时间,我爸对我莫名的排斥,很矛盾的那种排斥,想亲近的刹那间,眼中又闪过恍惚而强烈的忌惮。我困惑地对着镜子发呆很久,却在最后移开目光的一瞬,被余光里瞥到的那个侧脸惊得心里一悸。
魅惑到凌厉的眉眼与脑海中某个排斥的影像重叠。
是的,我和她是如此的像。
景向晨,不怪你,从头到尾都不怪你。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曾经,你见到她的时候,是否闪过和少女的我一样的心悸?
“后来找到了她,却还是没能找到你。”
是啊,曾经结婚时誓言要一辈子生死相依的两个人,离了婚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况我这个过往曾经的强烈证明,不堪记忆里急于要抹去的一滩黑渍。
“她向你借了几次?”说出“借”这个字时,我的声音不自觉地颤了那么一下。
“……没几次,她可能觉得我那么频繁地问起你,应该是你的朋——”
“景向晨。”
我竟不受控制地打断了他,声音很轻。已经足够难堪。
六年前,我已经用言语狠狠地伤了他,这次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事实上我已经伤他够多,欠他够多。
我转身走向他,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挤出笑,只是眼睛里又有晶莹的东西遮挡了我的视线,我伸手快速抹去,轻轻笑着对他说:
“公司这几天太忙,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昏暗里,景向晨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眼底汹涌着复杂的情绪,更令我心痛得不能呼吸。他伸出手试着拥住我,我却身体发僵,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是僵冷的……
“回去吧,我只是累了,想睡会儿,不会做别的。”傻事。
-
清晨空气清新沁人,一场雨,花瓣落了满地,盯着那败落的颓然枝条,竟有种秋天的萧索感一晃而过。
短暂的花期。
可不管花怎么开怎么落,四季如何更迭,人只要没胆量去死,生活总要继续。
“你男朋友是不是那个X公司的那谁谁?”
早上一进办公室,还有同事继续昨晚的气氛,凑过来八卦,一脸我暗度了什么陈仓的暧昧笑。
我入座,一边打开公司邮箱查看有什么通稿,一边眼都不抬,随口冷淡应了一声。
对于我的这种“一夜变脸”,男友路人强烈差别对待,同事只得摸摸鼻子悻悻离开。
我心里干笑两声,自己没有朋友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大专三年,没有亲近的同学,同宿舍的也顶多多看两眼。有天她们深夜卧谈,一人讲一个笑话,不知谁讲了一个与野地里拉屎有关的笑话,几个人再次笑成一片后,其中一个顺口怀念道:想起小时候夏天半夜要拉屎,妈妈就带我去后院,蹲在我身旁,一边拿蒲扇帮我扇蚊子,一边捏着鼻子说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