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完,叹了口气,感叹道:“要怪只能怪大王子下手太重,周姑姑呼救了两声,就被打晕了,下人们都以为是找的乐子呢。”
苏南王铁青着脸,继续问道:“第四,为何给怀礼下药?”
“哎哟,王爷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迎春院开门做生意,除非是客人自己要求,否则我们哪敢啊,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嘛。”老鸨听了,急急地叫了起来。
苏南王甩了甩袖子,冷声道:“哼!怀礼说他记不清当晚的事情了,根据他当晚的所作所为来看,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了。”
王若知插嘴问道:“皇兄此言,可有证据?”
“并无证据。”苏南王恨恨地说道。
王若知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问道:“可还有其他疑问?”
苏南王中气十足地说道:“最后一个疑点便是,两位所谓的受害者,为何要畏罪潜逃?”
“大人,冤枉啊!且不说春月去了哪里,那周姑姑还有一儿一女,若畏罪潜逃,带着儿女一起逃,岂不累赘?依民妇所见,定是被奸人所害,还望大人派人搜寻啊。”老鸨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民妇与春月情同母女,实在不忍心她暴尸荒野啊!”
“荒唐!我苏南王府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草菅人命之事!”苏南王见曹妈妈在公堂之上撒泼,气得嘴唇发白,强忍住上前打人的冲动。
“如此说来,此案的关键,就在于春月和周姑姑了。”王若知出声说道,“那就在全国张贴告示,寻找二人,可好?”
见苏南王和老鸨都表示同意,王若知便一拍惊堂木说道:“此案暂时搁置,开始审理下一个案件。”
苏南王一脸震惊,急忙说道:“大人,王怀安勾结春月的事情,还没查清楚。”
王若知微笑着问道:“这案情从头到尾都和怀安没关系啊,怎么会突然说他和春月勾结呢?”
“大人,卷宗里应该有苏南王妃的证词,还请大人过目。”苏南王气势凌人地说道。
“除了证词,还有其他证据吗?”王若知追问道。
“关于本案,应该没有。”苏南王想了想,认真答道。
王若知为难地说道:“皇兄,你应该知道,仅凭一人之言,是无法定罪的,这定罪,讲究的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这可是你皇嫂的证词!”苏南王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竟不知,一个苏南王妃的证词,居然可以无视王法,随意给人定罪了么?”王若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若他日皇嫂说皇兄意图谋反,是不是也可以直接灭了九族呢?”
“本王不敢。”苏南王面上恭敬,但背后的冷汗却出了一层,这幸亏是缺心眼的王若知说的,若是皇上说了此话,显然已经性命不保了,这王若知,似乎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于是乎,半天的审理就此结束,曹妈妈欢欢喜喜地拿了一万五千两黄金,全国寻人的告示也签发了出去,至于王怀安,又被钦差大人带去迎春院了,理由是第一天的案情审理中,发现苏南王府对王怀安有偏见,为防私下用刑,由钦差大人负责看管人犯。
回了迎春院,梓瑜急匆匆地到了王若知房里,赞许地说道:“睿王今日的表现,实在让我刮目相看。尤其是那故意装作案情复杂,梳理不清的样子,真是演得太像了,苏南王都快被气死了,哈哈。”
王若知摸了摸鼻子,略带尴尬地说道:“不是演的……呃……我确实觉得好复杂,梳理不清。”
梓瑜默默转身,回去写第二天要用的戏本子了,留下一脸茫然的王若知。
正文 第五十四章王妃案(一)
次日一早,苏南王早早地等在了刑部大堂。为了能让王怀安定罪,王妃苏锦绣拖着虚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一侧,等着一会跟王怀安对簿公堂。
等了一个时辰,不见王若知出现,苏南王有些着急,便派人去探探情况。谁知探子回报,钦差大人还未起床,仪仗队已经在迎春院外恭候多时了。
“居然还没起床!还有没有钦差的样子!”苏南王气得青筋突突跳,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扶着苏锦绣坐到里屋去等。
那边厢,王若知天刚亮就起床背戏本子了,连用早膳的时候都在认真背诵,梓瑜看不过眼,出声提醒道:“这个一会公堂上可以照着念,不用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