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小殿下齐光也不得安生,自变成一只粉猪在天界不讨仙娥的喜之后,他便逮了空就开始到处拱花花草草,你还不能骂他,你一骂他,他就气急的拉屎撒尿,怎么你还能跟一头猪计较?要说打,那是更不可能了,即使是猪,他也还是天后的小心肝,你敢打他,得,去跳畜生道吧。
最后便是魔尊的生辰问题。
往日遇到魔界的喜事,那便是天界的丧事,天界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可是这回不行。
因为他们天帝的宠臣——太白金星,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始对魔尊献谄媚了。
先是准备了牡丹永生花,后面又去天池寻了璇玑玉衡,礼物一个比一个讨巧,他们各位天官一看,也急了。
好家伙,你每天在朝堂上对天帝诉衷心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转身就开始准备侍二主,还不跟他们说?
于是众天官纷纷在三界内寻了珍宝,远远地跟在太白金星的身后,也来了魔界,美其名曰,替魔尊贺寿。实际上是刷个面熟,求个生存。
唉!当官难,当天界束手束脚的官更难!
破月正上座,对魔界的各位将士敬酒,便听见范水说道:“魔尊,那瞎了眼的神仙来了!”
破月回头,只见长庚穿着一声白的耀眼的袍子,腰间束有玉带,一手一个红色礼盒,浑然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好像那日同破月置气的是另一个人。
他眉骨深,便显得他那双有神的眼神更是多情,看着破月发楞,他弯了眉眼,朝破月躬身:“小臣太白金星,恭贺魔尊五千大寿,愿魔尊殿下心想事成,不想也成。”
话像沁了蜜的甜枣,破月很受用,让左右将贺礼纳下,向他谢道:“一定!”
一定,一定个鬼!身后的天官悱恻道,可还是谄媚的附和着长庚的话,将礼物送上了,便一个二个正襟危坐在魔界的宴席上。
往日他们说魔界的人长得都奇形怪状,可他们平常只是见到魔尊和她身边的副将,并未对此种说法多心,可如今他们看了,若不是魔尊在那坐镇,早就飞身蹿了!
众天官身边坐着一个狐狸脑袋,人身子的魔界中人,许是第一次看到天界的人同他吃席,他好奇的探过头,问道:“哇!你们神仙都长的这么好看么?”
天官们门僵直着嘴角,闭上抽搐的眼,点头。
身后又窜了个脑袋过来,问:“那我,那我这个样子,也可以变得像你们这样么?”
天官回头,只见一个双乳为眼的白色肥腻生物一颤一颤,他闭眼,淡定的转身,掐着大腿上的肉,失心乱叫:“啊!妖怪啊——”
长庚见状,捏了酒盏同破月发笑:“魔尊看到没有,我们九重天的神仙也是有趣的紧。”
那里闹得一团乱,任平生和西楼就安抚各位天官,看的破月也失笑摇头,道:“好久没看到他们这般了,怪热闹的。”
长庚凑过去,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破月的面上,问:“魔尊也觉得热闹?也喜欢热闹?”
破月点头,歪着脑袋看他,反问:“你不喜欢?”
长庚朗声笑道:“怎么不喜欢,只要有魔尊的地方,小臣便欢喜的紧。”
这嘴真甜,破月紧紧的盯着他水润的红唇,欲要亲上去,想知道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甜?
她单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上,侧身低头,黑色的发丝滑过黑色的华袍,落在长庚的喉结上。
长庚直直的看着她,屏住呼吸,眼里的情愫千种,只要她点个头,便一股脑的全部塞给她。
人是她的,心是她的,灵魂也是她的。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若两者须得选个非得,那么,他愿意毁了修行只愿与她缘结一世。
长庚欲要将自己的手贴到那张离他越来越近的脸上,可是破月身子朝后一仰,长庚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笑着收了回来。
破月也不知怎么,一遇见长庚便如同发了疯一样,忍不住的想和他亲近,亲近,再亲近。
她靠在椅子背上,歪着脑袋,单手捏着杯盏搁在大腿上:“你给我送的什么?”
长庚放下酒盏,提了礼盒,在她脚边正对她坐下。
一个稍小的礼盒,一个稍大的礼盒,若是破月,定会先拆小的,再拆大的,可他偏偏像瞧开了她的心思,先开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