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吗?”胤禛见她也醒了,心里一动。便脱了鞋袜,去了衣衫,钻到她被子里。将那冰凉的手放到她胳肢窝里取暖。气的恪宁扭骨糖一样翻来覆去要躲。他还笑着悄声说:“你说我讨厌,我就得讨人厌,不然不是枉担了这个虚名?”他不等恪宁回过神儿来,便用一个深吻将她的口封住。就像是品尝染着蜜糖的果品一样,尽情享用她这时的柔弱顺从。恪宁被他撩的耳红心热,却又不甘心就这样任他宰割。趁他不注意,一抽身,从他身下滚了出来,再一翻身,反倒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
“坏人!半夜三更的来胡闹!”恪宁嬉笑着,又不愿外面的下人们听见。只是哑着嗓子,按着胤禛的胳膊笑骂。
“我就是坏人,今晚儿,你得让我做个大坏人才说的过去!你这反了天的冤家!”胤禛想制住她,奈何恪宁有力气的很。不等他反应,她却低头吻上他额头,进而是耳根。她更知道怎样撩拨他的心。
“坏人!你是我的……”她喃喃的说。
月亮沉下去,羞得睁不开眼睛。
云消雨散之后。恪宁懒洋洋的赖在胤禛身上。白花花丰腴的一条膀子晾在锦被外。她喜欢这种凉丝丝的感觉,也喜欢锦缎面子滑溜溜的触感。但是胤禛捉了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笑话她不老实的人睡觉也不老实。
“宁儿……你小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他迷迷糊糊问,因为疲倦,语气软绵绵的发懒。
恪宁仔细的回想自己小的时候。可是,儿时的记忆,是她自己竭力想要回避的。所以她不回答。
“宁儿,我以后,要给你天下间最好的……无论你想要什么……”他像是在梦呓,终于不再开口,沉沉睡去。
恪宁拂晓既醒,起身至外间梳洗。胤禛一在她这里留宿就犯懒不愿意起身。奈何一日不可偷闲,还是割舍了温柔乡。盘膝坐起,理顺了呼吸,让自己清醒清醒。见枕旁恪宁平日揣在怀里的银壳小怀表滴滴答答走的欢快,那声音让他不禁微微抿嘴。拿在手中无来由的端详起来。不想那怀表链子压在枕头底下,他一拽带出一个小锦囊来。红红丝绒面子,映着暖洋洋的光。胤禛不曾见过这样一件东西,一时好奇,就拿在手里。打开一瞧,是一枚小小玉符。样式简单大方,应是保平安之用,他倒也不甚在意。正要放回去,发现原来锦囊中还有一方折的四四方方的绯色小笺。因真想或许是那个庙里求来的吉祥话,便打开瞧了瞧。
那小笺上唯有八个字:心有千言,不如一默。
胤禛品了品这八个字,半晌未动。看那字迹,虽是柳体,但笔力不济。像初春的柳叶,刚发了点嫩芽子。这笔卓越的烂字,胤禛再熟悉不过。
他没有出声,轻轻将玉符和小笺都装回了锦囊。这时恪宁进来,见他已经起身,忙帮他更换朝服。胤禛低头看她颊上脂粉未施,浑身上下都是纯正天然的美丽。但他的心情忽然变的很糟,低声道:“今儿我可能回来晚了,你别等我。”
恪宁抬头看了看他,有点捉摸不透他这忽然冷淡的语气。小丫头们进来开了窗子通风,晨间的新鲜空气裹夹着一丝凉意透进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女主是故事里的绝对主角,四的出现只能跟着情节来,虽然我也想让他们俩没事就黏在一起。。。
秘闻
恪宁见胤禛面色难看,又走的匆匆,心里好生纳闷,怎么也琢磨不清楚,呆呆坐在榻上。一时玉景送上茶点来,有恪宁最爱的玫瑰花饼。恪宁心里有了疑惑,也没心情吃。玉景见这光景诧异道:
“昨儿不是还好好的,蜜里调油一样。今儿怎么又成了天聋地哑了?”
恪宁瞅瞅她,面有霜色的嗔怪:“这么个人,一时宠你宠的要捧上天,一时就冷面冷心,让人摸不着头脑。”
玉景笑道:“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人不这样折腾,这日子该多没意思。所以爷或许是故意要给主子点气受受,才压得住你身上这股子邪火!主子知趣了,以后夜里可别那么发疯了!”
恪宁一听,羞红了脸。抓起书案上一支湖笔丢到玉景身上去,笑骂道:“你这个贫嘴贱舌的小蹄子!”
玉景一闪身,躲了过去。可怜好端端一支笔,落在锦被上,染了一片墨污。玉景笑道:“主子要发脾气,也不该冲着被子去!没了这锦被,爷不来咱们这儿了,您又该起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