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宁被她骚的忍不得了,上来作势要捏她的脸,玉景就想跑开。两人这么一纠缠,将床上被褥枕头弄个一塌糊涂。玉景赶忙求饶道:“好主子你可别闹了,奴婢知错了。瞅瞅,这刚收拾好又乱了。”说着便上来重又铺设。不想一翻,翻出一个小锦囊来。玉景诧异道:“这又是个什么信物儿?两个人成日在一处,还把这些个左掖右塞的!不怕咯着了。”
恪宁扭头一看,并未见过这样东西。接过来捏捏,里边鼓鼓囊囊的。一伸手便摸出那玉符和纸笺。玉符恪宁认得,这纸笺却是从未见过。展开来一看,她脸色霎时变了。
玉景见她这般样子,也不敢嬉笑了,默默立在一旁。
“除了你,还有谁进这屋子?”恪宁冷不丁的问。
玉景不明就里,怯生生的答:“平日除了几个小丫头进来清扫送水。也只有奴婢……”
恪宁斜了她一眼:“你可曾见过这个?”
玉景意识到此事严重,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扑通”跪倒说:“主子,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一定改!”
恪宁愿意相信玉景。但是除了玉景,又有什么人会在自己的床榻附近做出栽赃陷害这样下作的手段。而且,摆明了是要胤禛误会自己。
“奴婢想……”玉景跪在地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个以前奴婢真的不曾见过。不过昨天,年格格的丫头宝珠帮着奴婢给您铺床来着。”
“你那时可有留神她?”恪宁面无表情的问。
“因外面的小丫头子打翻了水盆,奴婢出去瞧了瞧,她才帮了奴婢一把。奴婢回来时并未见任何异样。但……”玉景不敢往下说,怀疑其他主子身边的奴才,搞不好就会惹来更大的灾难。
恪宁也不愿意再往下听,她捏着那张纸笺,将它紧紧揉成一个小团。
“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要让年格格和她身边的人知晓。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那个叫宝珠的丫头,你找个人盯着她。”她暗哑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还有,让同恩看看我前些日子给张府太夫人准备的那些寿礼都置办齐了没有?”
“是。”玉景应着退下去。刚出去没多久,忽然又急步回来。
“主子,那位卖馄饨娘子的居所我们找到了。”
恪宁本还满面秋霜,听到这个消息,忽然眼前一亮:“你去备车马,我要亲自去瞧瞧!”
玉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见到这个人。
恪宁一路上急着催促了车夫数次。玉景在一旁左思右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到了京城西边临靠城墙边下的一个小胡同口上,马车停了下来。恪宁跳下马车站在巷口,却踌躇起来。
“主子?”玉景在旁提醒她。“咱们不宜在此久留。”几个玉景安排的人早已在此守候着。见恪宁来了一一过来请安。
“那女子就在这里住着?恪宁问。
其中一名仆从答道:“那位娘子就在里边左手的那户人家里赁屋而居。小的们在此仔细查访了几日,一定没错。”
恪宁顿了顿,终于鼓足勇气叩响了这一家的门环。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或许没有人?”玉景问旁边的仆从。一个年轻力壮的下人上前一推,门就开了。但院子中却是空无一人。
仆从们进去四处寻找,未见一个人的踪影。他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猜不到恪宁到底想要找谁,要找什么。
恪宁环顾四周。一个简洁普通的小四合院。花圃中栽种几样易活的花草。房屋也没有上锁。正房的墙上一点装饰也无,看得出主人的日子算是清贫。耳房内的一张木圆桌上还摆着装女红的小笸箩,里边有一只做完的新荷包,里边用晾干的兰花填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面还悬着鹅黄穗子。
“咦?”玉景不由得吃惊。那鹅黄穗子岂是寻常百姓家可以用得的。
“这是什么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恪宁低头将这荷包收到怀里,轻声道:“她这是故意要躲着我们。想来这东西也是要留给我的。”她转身吩咐:“你们继续守着这里一个月。除非主人一个月之内都没有回来,你们才准回来向我复命。若是主人回来了,你们切记不要惊扰她,只记住她的去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