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抱我面对他,我半转过脸,不要看他。
他的声音温温在我耳边浮起:"不是我要罚你。近来你的性子越发不羁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有多少双眼睛在看?"
我拉过薄被盖了身子,四阿哥挤进来,跟我用一床被子。
肌体相触,我的脸上又起了热度。
四阿哥捏捏我脸颊:"还不理人?"
我刚才哭得厉害,其实七分中有三分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好让他快点结束,他几句话温声细语一来,我的泪早收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仍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不肯看他。
他的手动进被里,乱呵我痒痒,我屏不住笑起来,抬脚去踢他,他就顺势半压身上来,从我脖颈一路酥麻啃咬下去,我看他一眼,正碰上他抬起目光。他忽的一低头,在我左乳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呀,"我叫道,"咪咪受伤了。"
他咬得不轻,我手摸处,感觉到齿痕都有了,讨厌,怎么我老是左半边受伤。
"咪咪?"他像动物一样,我用手挡他的嘴,他就含住我的手指。
我顺口胡诌道:"咪咪……是我小名。"
"小名?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嘛,不代表没有呀……"
"哦,你自己起的是吗?那有没有帮我想一个?"
"……想什么?"
"小名。我的。"我还在认真考虑,他却凶起来,"你根本就没想到我?"
我没办法:"棒棒。"
他傻眼:"什么?"
我重复一遍:"棒棒--好听哇?"
他咬一咬牙,终是忍不住笑,手在我胸前捏了一把:"咪咪……"又牵了我的手往他身下走,"乖,过来跟棒棒见个礼……"我倒塌。
太小看他的IQ了,搞来搞去,还是他在调戏我。
还不到午夜,房间的空气中有一种像甜姜似的香味,我又开始发热,但是他让我的手握住的什么更热。
他的声音浓烈得化不开:"想不想咬棒棒?"
咬?还是要?
两样都很汗,害我想起了十三阿哥的棍棍。
天下的男人是否一样的,最爱的并非女人,是他自己的那个吧?为什么这么喜欢听到人家的赞扬呢?奇怪。
四阿哥的那个已经硬梆梆地朝我掌心戳上来,不过想想也是,我知道以装哭来缩短时间,相应的他的体力也保留更多,这下作茧自缚了。他用他的腿分开了我的腿。
我飚泪无门。
他看出我的紧张,放慢了速度,而他的手在我胸前不住抚捏搓揉,同时在我耳边说些私言密语,我渐渐被挑动情欲,不自觉嘤咛着朝他迎上去。我一开始迎合,他就老实不客气挺腰深入,我几次退让来回,反而惹得他兴发若狂,猛顶不懈。
我紧紧抱住他,体也颤,声也娇,睁眼闭眼全是他,心心念念都是他。
他把我的腿分得再开一些,短暂停顿,我深喘口气,盘缠上他,胸腿紧贴,有若蛇恋。
"小千……"他唤我名字,"叫出来,给我听……"
当初坠崖那一瞬间,曾在我的脑海突然如遭电击般飞掠过的一幕一幕景象因他这一声唤又重现我眼前,闪过太快,不及捕捉,只伴随白狼的只字片语如索引回响:五百年前……月儿岛……连山大师……饮水思源……痴儿……千年苦修……无悔……恍惚间,我似乎见到似熟悉非熟悉那男子回头凝视我。
--那人羽衣星冠,仪容秀朗,举止神情也极文雅从容。
--那人黑发玉貌,外表年纪仿佛甚轻。
--那人星目微莹,神色温柔而凄怆。
--还有,与那人初见,他的第一句话是:"白蛇,你修炼了千年,以后我就叫你小千,好么?"
"好……"我说,"好烫……四爷、饶我……"
他不饶我,他灼痛了我,他嘶哑了声音:"小千……你是我的……"
我气息如丝,腻上他身:"是……我是……"
纵然千世百劫,也要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永不泯灭。
——这是你欠我的。
四阿哥和我分开后,有一会儿工夫,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