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起来,只是手抓得更紧了,“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问题是真的是太痒了,这么着太难受了!
闹来闹去的到底还是他力气大,硬是给把袜子套上了,只是我已经笑得都瘫软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靠着炕桌直喘气。而他却还好,只是呼吸急促了些,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我。
心虚地环视四周,人都退出去了。我诅咒一声,不要表现得那么善解人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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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上来,手从我的下颚滑过,然后是脖子,肩膀,摆弄着我的艾草绿镶边米色纱袍的盘扣,另一只手则贴在后面,搂住我的腰。他轻吻着我的鬓角,面颊,直到覆上我的唇。
我无力的喘息被他堵住,什么都想不了,头脑发涨,一种快要虚脱,却又叫嚣着想要爆发的激动让我颤抖。我抬起手臂抵住他的胸口,本能地试图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直到整个人都被贴在他的身上。
“兰敏。”过了似乎很久,他的唇移开。我突然不能适应他的离开,刚才的愉悦让我沉醉其中,忍不住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他弯起嘴角,又俯下头来,时不时地啄一下我的下颚,把热度印上整个面颊,身体。
片刻后,他满意了这种游戏,抬起手来把我额头上的头发掠开,顺手抽出了我头上的蝴蝶点翠发簪。随着压住头发的发簪的离去,缠绕在扁方上的头发也一缕缕地滑下,落在肩上,粘在微微汗湿的脖间。
扁方掉在了席上,啪地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我听见他浓重的鼻息,感觉到喷在脸上的热气,无意识地紧紧拽住他衣襟上的盘扣,把头埋在他胸口。衣襟在纠缠中被解开了几粒扣子,内里的袍子没有领子,露出的一片脖子和锁骨又凉又烫。
外面的袍子已经被解开了,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内里的白色棉袍也被解开了,连兜衣都露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我想把衣襟掩上,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挪开,把衣襟拉得更开些,亲吻着我的耳垂,脖子,和脖子下面两个锁骨中间的凹坑处,迫使我抬起头,瞪视着天花板,难以忍受得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人朝后仰,却被墙壁抵住,不得动弹。
我能看见两团交缠的人影被烛光倒映在墙上,晃动不已。
我闭上眼睛,感官似乎更加敏锐,全部的神经都只在感知他的动作。无以名状的焦灼感席卷了我和他。
他低声说,“我抱你过去。”说完吹熄了桌上的灯。
……
……
……
汗水都收干了,皮肤上有些凉意,还有些绷紧。他抬起身,扯过薄丝被盖在两个人身上,侧身在外侧躺下。
紧压的重量没有了,手搂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觉得温暖而适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来缓解身下的疼痛。忍一忍就会过去的吧,现在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他的手搭在我腰后,手掌的温度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外面的虫子唧唧喳喳叫着,因为安静,听起来格外清晰。没有灯,不过月光今夜是真好,一直透过纱窗照进来,很冷的光。
“你冷不冷。”他把丝被又朝上拉了拉。
我唔了一声,好困。在他胸口挪了挪,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
“也许夜里还会下雨。”
“没有连着下的。”我迷迷糊糊地说。
“谁说的,这个六月雨多。”
“那就多吧。”
“明天就凉快了。”
“差不多可以吃莲蓬了。”
“还早呢,得到七月份。七月带你去后湖看荷花吧。”
“荷花已经开了。”
……
恍惚间他的手在背上抚动,渐渐下滑。我已经困倦的连痒都感觉不到了。
“兰敏。”
“嗯。”
“兰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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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起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也就懒得爬起来。
但实在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还是爬了起来。
“晴雪,衣服给我。”我把被子拉到肩膀上。
晴雪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主子要换衣服么?”
主子?什么主子?不是一直叫我小姐的么?
“嬷嬷今天说了,不该总叫小姐的。主子是出了嫁的人呢。”晴雪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