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得到奋斗了几十年的东西吗?
会吗?
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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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情节纯属杜撰。
此为诗人阿垅("我愤怒,我愤怒得好苦",唉,写得真好!)的《去国》一诗,但不是这个年代(可能是1947年左右的作品),此处为杜撰。
有学者估算:当时一石米(值银一两),可换得猪肉或鱼虾5-10 斤,水果、蔬菜则更多……不过将某人跟三四斤猪肉作比……有些不妥就是。
24可安可歌
皇上敕封了被青海、蒙古和西藏各地都拥立的新达赖之后,就是大军开拔的时候。
“此可谓师出有名、人心所向。”李麟望着黑压压一片虔诚的欢送人群,颇为感慨。
“黄教信徒自然是将达赖奉为神的。朝廷此举得既能民心、也能有名目,十分的英明!”桑玛仍然以他随从“家人”的名义混入军队。不过这次她带来的人,有她自己亲自选的手下,也有穆铮送来的三名侍卫亲兵,分布在各地各不互属。
她通藏、汉语,也学了不少蒙语和满语——她似乎挺有语言天分的——自然以一个吃空饷的身份待在老熟人旁边,相互照应。
更令她感兴趣的是少年的格桑嘉措,仓央嘉措的转世。[1]
传说这位观音转世的少年三个月大的时候便能双手合十膜拜。再联系到仓央嘉措的遗言,因此该传说一出、教徒们全部归顺。但他现在在闭关修行,坐床之后还将以班禅额尔德尼为上师、进一步学习佛法。
可,里塘的格桑嘉措、真的是那个忧郁青年灵魂的转世吗?
她不确定,当然也懒得去深究便是。
还没入夏,但已是必须进军的时节。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尚未离开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塔尔寺),岳钟琪为副将的南路大军已经出发了。
而固山十四贝子、大将军王胤祯的行营也搬至通天河一带,算是正式将大清的铁骑插入厄鲁特境内;且,他打着代表天子的正黄旗,无疑可以直接号令扎萨克兵马、跟青海亲王平起平坐、并节制各台吉。原先的西宁大营却由平郡王坐镇驻防。
只是大清的将领们各自为政。
延信自不用说,他是宗室平逆将军,所率一万余满汉军、及蒙古部所组成的中路军比李麟他们早走一步,但沿途声势庞大是为引来大策零部主力的注意,估计在青海境内不会有阻挡。一旦入了藏,大概除了请求支援的军报外,不可能在战时及时听从后方千里之外的调派。
定西将军噶尔弼是辅佐年羹尧的南路军实际统帅,其军需后备全部由年总督负责,副将又是年羹尧大力举荐的四川旧部岳钟琪,兵马则是四川、云南、江苏、浙江和土司军队组成,成分复杂却是战力最强的部队。
此二路军马分头入藏,皇上及兵部替他们预定于拉哩、或者进一步在拉萨会师。
北路大军则是为牵制策妄部人马、不让其再入藏,其战略已由皇上定好,基本上不归抚远大将军所节制。[2]
“这仗本身不用打。”李麟几十年的行伍生涯,稍稍一思索即可得出结论。“凶险之处,一是军情不明、消息不通,二是怕被断了粮道、不战而败。因此惟有引敌速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李将军,您看岳副将那边有无麻烦?”
“南路军就靠他打实仗:胜了、将军统兵有功,败了、他就得被弹劾。若是大败,只能像额伦特那样战死谢罪。”李麟淡然地讲着生死要紧的事情,脸上却只有麻木,无其他任何情绪。
桑玛也只是点点头。“古今战事,都一样!当年的飞将军,既是如此哪”
“哈,不谈这些了!”李麟宦海沉浮几度,自是很清楚桑玛的背景来头跟此行的目的,但他不多问也不多说,颇为谨慎地与她相处。“如何,见到这位达赖了吗?”
他是为自己的身家着想;而她,没有身家要顾,当然是义无返顾、奋勇直前!
“没有。那么一大群喇嘛紧紧围在他身边、密不透风,像是怕活佛被大清抢走似的。我挤这热闹作甚!何况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又能有多少法力?”其实她是怕见到那个众人视若珍宝的少年时,想起另一位被否定了的达赖……
“桑玛,你可想去缅怀故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