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来人身后渐起的民间灯火,这……算不算“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嘿嘿,她肚子里的诗词,除了民族抗战的那些个外,也真的不多了。
利索地翻越而下,她是得意了一把,倒是让底下的人吓得赶紧从马背上落地——那么高的地方也敢一撇腿就朝下蹦?莫非有传说中的轻功不成!
“王爷,欢迎到太湖上来。”
她的眉儿、眼儿全乐成了弯弯两双新月,让旁的人即使再生气、见到这笑容也很难继续板着面孔。
“你动作怎么这样毛糙,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胤禛一把楸住她的男装领子。为什么她始终是一副二十郎当的年轻神气?老天真是不公平……
乱七八糟地想着,原本疲惫又紧绷的精神开始逐渐放轻松。不可否认,直到看见她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才真正放下。
她……看起来很欢迎他来呢!
他慢慢伸出手……
在某人似乎很“饿”的目光下,桑玛眨眼,又眨了下——
“吃过太湖三宝吗?”
三宝是什么?她提吃的干吗!“没。”
“三白呢?”
“……白酒吗?”
气死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她拖了他就走。
想想不对,回头冲着看傻眼的几名随从——似乎脸熟,呃,应该都脸熟的——指指方向:“往那边走,到那个庄子上,有两家不错的客栈,你们去吧。”
不动脚?
她斜眼看着某人,被看得无奈的人只得吩咐:“去吧。”
“……喳——”--------------------------------------------------------------[1] 杜撰十三得了骨关节结核病,这在古时是种悲惨的病症。但这里写得很不专业……
18 可琼可芳
“喜欢苏州?”胤禛基本上不是好奇,也不是肯定,只不过是找个话题讲讲罢了。但他对她忙活的成果还是挺感兴趣的。
“只有春天和秋天。春天特别美,秋天好吃的特别多。要是冬天再加上下雨,那可真是冷得够戗。”
连拉带缠地叫来若兰一起帮忙弄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没酒也凑合着了。“瞧,连宫里也不可能吃到这样全的!”
“……”不予评论。胤禛没有扫一眼被桑玛拍拍肩、低语几句后打发走的若兰,只是打量着小小的屋子。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先喝口莼菜汤。”
“莼菜?”好奇怪的叶子,他从没见过附有一层透明胶质的菜。有意思!
“味道如何?这是我昨天泡了大半天的湖水采上来的。”
“大半天?就怎么一点点?”
“当然不是!弄了一大桶让若兰去卖。”
胤禛喉间一紧,有些食不下咽。
“哪,这是我自己钓上来的白鱼,城里要买鲜鱼的话,这样一条大概要一两银子。拿来清蒸最是美味。”
确实是京里、宫中不曾出现过的水产。
“别看这小银鱼个头小,没有骨头,和蛋一起炒了可是特别地香。”
“银鱼是贡品,可没吃过小的。”
“是鲜的。我帮渔船打渔,他们送我的。啊!这可是最好的虾米啊,是白虾做的,你可别浪费了!”桑玛又急又气的禁止他再把疑似杂质的虾米扔开,恶狠狠道:“吃!”
好吧……小心地将小小的东西放进嘴里,味道确实……江南,略淡、略咸……也鲜美,跟她的嘴唇一样……
其实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桑玛就觉察出某种紧绷的情绪,只是出于本能,她选择了不停的唠叨和布菜,来转移这样的张力。
但是当他吻住她的时候,一切努力化为乌有。有些东西,你越是要忽视,就越是会夺取你更多的注意。
她坐在他的腿上,与他交换着绵长的、温热的、濡湿的吻,彼此品尝着对方嘴里的香甜——食物的、人的。
她抛开女性的迟疑与矜持,紧紧抱住他的肩颈,配合着他热热的舌从唇角、到脸颊、下颚,直到细致修长的颈间徘徊。他兴致所至就顽皮咬一下,如果她有了任何敏感畏缩的小动作就会发出轻笑。
“这段日子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