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时,琥珀在门外轻声的回,“五夫人,给小姨娘的姜汤做好了。”
梅姨忙就其实去端了进来,亲自捧到春巧的手里,春巧感激的接过碗时,手指触在梅姨的手上,冰凉如寒冰一块,梅姨亦觉得心疼,道,“五夫人说的是,这男人啊,怎么竟然薄情到这个样子,我们都以为,就算那天只是在老爷跟前演的戏,可是就凭春巧你这样水灵的样子,大少爷也应该会喜欢你才是,怎么才这几天就……?”
春巧一口姜汤尚未咽下去,就被梅姨的话说得泪珠儿又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一滴一滴直滴进了碗里,苏洌儿忙道,“好了,也许,有了孩子就好了,”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咦,你进门也有这些天了,怎么,身上可有动静么?”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春巧将碗一放,双手捂脸,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苏洌儿和梅姨顿时吓了一大跳,急道,“怎么了,怎么了你……?”
直哭了许久,亦因为被苏洌儿梅姨追问得狠了,春巧方才涨红着脸,断断续续的告诉了苏洌儿,“从进门到现在,大少爷……其实……他一直都没有……都没有碰过我的……。”
“啊,”苏洌儿顿时被惊得噎住,她的脑子里纷乱无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春巧哭哭啼啼的道,“第一天晚上,他就是独自睡在贵妃榻上的,那时我也别扭着,所以也没有多想,可是后来我就想,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人了,总不好老这个样子,就一心等着他对我好,可是他每次来了,还是只在贵妃榻上睡,我也不好说什么,慢慢的,他就不来了,再来时,都是古里古怪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有时就答不上来,结果,他就打我……,呜呜……。”
“古里古怪的话?”苏洌儿奇怪道,“他说的什么?”
“他有时让我到各个屋子里来走走,说到底是府里唯一的晚辈儿婢妾,理该好生伺候各房姨娘们,蕊珠儿要照麒儿走不开,我就该多尽心的,我依着他的话也各屋走动了,回去她就问,姨娘们都说了些什么,我并说没有说什么,他又问我姨娘们都在忙啥,日常里高兴不高兴,我不明白他怎么这样关心你和二娘,也就依实回答了,结果他愣了许久后,就开始给我甩脸子看,我多问一两句,他抬手就给我一耳光……。”
说起这些时,春巧明显极委屈的,呜呜哭得直是止不住。
苏洌儿却明白了,原来,杨浩宇是想让春巧来探询自己的动静。
她心里不觉恨怒,亦对杨浩宇厌恶之极,想着春巧才进来时身上那个淡薄样儿,竟是连个丫鬟也不如的,这哪里还有半点新姨娘的样子,又哪里有半点像是曾经和杨浩宇情真意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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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天相会(一)
又劝慰了春巧许久,才让琥珀将她送了出去,等春巧已经走得远了,苏洌儿拧着手里的帕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想到春巧遭的罪,再想想蕊珠儿的阴险,她就恨得直咬牙。
梅姨见苏洌儿这样,忙过来道,“小姐快别这样,让人瞧见了以为怎么回事呢,嗯,她如今已是三房里的人,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就随她去吧,不过是各人的命罢了。”
苏洌儿却一摇头,“不行,春巧当初是怎么嫁给杨浩宇的,我们心里都有数,若她遭的罪太过了,咱们又眼瞧着不管,日子久了,她的心里就难免怨恨,她多少知道些我们的事儿,若哪天狠了心说出来了,那就不是玩的了。”
梅姨一听,脸儿顿时就有些白的样子,张着嘴喃喃的问,“那,怎么办?”
苏洌儿来到门口,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雪,想了想道,“我去下书房。”
“现在去书房,这样冷的天儿?”梅姨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愣愣的看着苏洌儿。
苏洌儿也不解释,只对她道,“你准备些东西用的东西,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出府去。”
“啊,还有出府?”梅姨更奇怪,然而她向来知道苏洌儿是个有主意的,于是问了一句不见回答后,也就不再问,取出大毛的鼠貂皮大衣服给苏洌儿穿上,又取了挡风雪用的棉斗篷来给她系好,琥珀才想着要传小轿时,苏洌儿一笑制止,向她道,“才多远的路,就这样娇气了,我们走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