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胤禛说:“我是他的丈夫。”
他的话刚出口,我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这个人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只是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周延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足可以吞下一颗鸡蛋了,我一时慌得不知道要怎么样解释,胤禛又开口了,口气依旧淡淡的:“谢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需要什么,直接到京城四贝勒府去。”
我听到周延抽气的声音,他绝对是故意的,硬是要做实了我勾引四阿哥的罪状,让我百口莫辩,在这个可怕的年代,别无他想,只能跟了他。
顾不得淑女形象,大叫起来:“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只是萍水之交,本姑娘仍待字闺中。”
“是吗?”胤禛笑吟吟的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我的吧!”
我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腹部,狠狠的瞪着他:“我什么时候怀孕了,你能不能不要瞎说呀,你信佛的,佛家说不大诳语……”
未等我说完,我就听到了想让我撞墙的话语:“明月,你不要固执了,再怎么闹别扭,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我抓狂,连忙笑着解释:“你别信他的话,这位大叔一向大脑不好……”
未等我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抓住,捏的我的手腕生疼生疼的,某人还一脸好心的说:“我们闹别扭,她一向口无遮拦,都是被我惯的。”
我彻底无语,看着这个一副标准好丈夫的男人,使劲地踩上他的脚:“你疯了!”
他顺势一把我拉到怀里,把我紧紧地扣住,低头在我左耳边说:“我是疯了!老早就疯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做了这辈子所有最疯狂的事。”
我心中三分酸痛,三分气恼,使劲挣扎着,拳头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前,他抱着我,也不反抗,只是任我施为,打得累了,气恼也渐渐消了,只剩下无奈。
周延早走了。
我转身进屋内,找了支蜡烛,点上,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红红的烛火,闪闪烁烁把他的影子投在灰黑的墙上。
我说:“我饿了,去做饭,你请自便。”
随便扯了根绳子,把头发随便的束了起来,出得门外,夜风吹着发丝飘散,抚上脸颊是清凉的。
心不在焉,心头却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烧火做饭,熟悉的不需要去想,只是机械的做着,锅灶里烧得旺旺的火,映着脸庞发烧,凤凰涅磐,早灰烬中重生,这火当真能让人脱胎换骨吗?
煮面是最方便的食物,自从要自己做饭,还是很想念方便面的。
做了好大一锅面,端到外面招呼胤禛带来的人吃饭,这人自己造孽不想吃饭,还要拉上一帮人赔罪,真是的。
让他们进屋,他们死活不肯,我也不勉强,这个万恶的主子奴才的社会。
胤禛不知道在屋子里做什么,我从外面回来,他才从屋子里走出来,背着他偷偷的擦去嘴角的血迹,转身道:“大叔,要吃饭吧!吃完饭就回去吧,明天还要赶早去上朝呢!”
他看着我,嘴角抽动:“大叔……”
我得意的笑笑:“大叔不吃,我可去吃了。”
一支蜡烛,昏暗的屋子,他坐在我的对面,两个人一起吃面,异样的温馨,这也许就是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觉,或许不是很富裕,但很温馨,就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感觉我们都像普通人一样,普通的夫妇。吃着吃着,一滴晶莹的水滴掉到碗里,“啪嗒”一声很响,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转过身去:“我吃完了,你也快吃吧!”
说完就往外跑,他也没有动静,想回头,终究是抵住心头的诱惑,没有回头。
我清洗碗筷,他就站在我的身侧,只是看着我,气氛很尴尬。
我问:“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还是快回去吧,已经好晚了,大概城门都关了。”
他说:“记得你以前什么都不会,现在做的饭很好吃。”他的声音清冷,辨不出感情。
我讪讪笑道:“总是要长大的,环境逼迫人学习。”
压抑着咳了两声,他缓缓地拍着我的后备,帮我顺气,我偏过身子躲了过去:“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