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听不下去红萼的阴阳怪气的说话,两人站在七格格偏殿门外一遍的墙边,这也就是偏殿里面的人都被七珍带走,若不然有个守在门后的宫女太监,她们这番多嘴被听到可是要没命的,“妹妹,你不是说夏荷姐姐有吩咐你做事,这话还是等到晚上回去再说,先快去做事情。”
差点误事,红萼听“姐姐”提起这事,忙开口最后说了几句,就赶紧转身向着最后一进院子过去,那里可是住着一嫔两贵人,这么个时候是要有人盯着些,“姐姐说的确实,红萼先去做事,姐姐也听妹妹一言,就去六阿哥偏殿做些打下手的事情,这样就算六阿哥有个不好,你也牵连不到,但若是真的菩萨保佑好了,就算是打赏几许也好给宫外的家里填补些。”
那“姐姐”好似是被红萼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意动,对着急离开的红萼算是应了的“嗯”一声,没再去离外面两人,温婼在听到六阿哥现在这幅命在旦夕是被她所害,人就好似被定住半天动弹不得,这怎么会是真的,温婼虽然知道这件事情闹出来,定会惹德妃不喜,却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六哥不是最疼爱的温宪的,怎么会因为德妃对她的责罚,连命都不要的偷跑出宫去,温婼现在心里乱成一团,若这样的爱护再早一点,温婼也不会为了自个儿以后思量,去寻四阿哥这个靠山。
再次回过神来,是觉得身上一暖,雪雁抱着略重的木墩回来,看着外面还带着些清晨的寒气,拿来一件薄衣衫给温婼披上,人呆呆的转过头,温婼想哭却又强忍住的看着雪雁,这次的事她只想给自个儿留条后路,真的没想过要害谁,就是让德妃丢脸的事情,温婼也因为之前多次与胤禛在御花园假山堆下见面,未曾有一次被人发现,才没有想到,“雪雁,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雪雁看着七格格眼带期望的看着她,知道若她说些宽慰的话,真的并不费半分力气,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最终轻叹口气低头不再言语,过去片刻抬起头来,也只是伸手替自家格格拢了拢因为肩膀垮下来,有些滑下来的薄衫,“格格,这外面寒气略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就算是为了六阿哥为着您的这份心,您总也要顾着自个儿身子才好。”
本没听到雪雁的回话,无力低下的头,在听完这番劝说的话后,先是肩膀可见的颤动,那强忍的笑声从小到大,真的是笑温婼抬起的小脸上,只是笑的太过厉害,脸上满满都是泪珠滚落,可温婼怎么也想不透,这明明是她曾经期盼的,可心却疼的让她想要把它挖出来才好,捂着心口笑的弯下的身子,雪雁拦腰扶着轻抚温婼的后背无声的安慰,“雪雁,本格格今天真的很开心,六哥还是如以前一样护着我,不管我做错何事,六哥说过他会拼了命,拼了命的护着我的,雪雁你知道,知道吗?”
雪雁听这温婼的话,轻抚她后背的手未曾停下片刻,温柔的嗓音响起回道:“奴婢知道,格格忘记奴婢是自小照顾您到如今的,六阿哥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曾经握着您的小手,说会做个好哥哥一直护着您,奴婢还记得六阿哥话说完,您笑的可爱极了,六阿哥还吵着要抱您,奴婢们怎么也劝不住,最后还是德妃娘娘让人把你放到榻上,把六阿哥也抱到您身旁,才总算把人哄好。”
温婼还未听完雪雁的话,就俯身干呕起来,撕心裂肺好似停不了一般,雪雁却好似没有看到,轻抚着温婼的后背声音带着此时听起来有些诡异的温柔,等到雪雁再次低下头,看到的已经是闭目晕过去的温婼——
昏暗的夜色下,永和宫六阿哥所住的偏殿,白日的满院子的宫女太监,总算能被应允回去休息,只留下不多的在人在外面候着,刘嬷嬷年纪总归是大了,熬了一晚身子就撑不住,寝殿内只留下两个嬷嬷和六个宫女伺候着。
端着刚帮六阿哥擦洗用下的水,红萼脚步放轻的出去寝殿,只是刚一出门外,就被无声站在门外的人吓的差点惊叫出声,不过在看到来人是谁,努力压下就要出口的尖叫,忙站稳身子福身对着温婼声音略高,能被寝殿内的人听到的问安道:“奴婢见过七格格。”
这个声音温婼未过一日如何听不出,却正是今早在她院子门外说话的其中一人,没心思理会,好似没听到红萼问安的话一般,转身向着寝殿走了进去,还未多走几步,就见着在殿内伺候的人听到红萼的声音都快步出来,见着七格格仅带一人也未曾多问,忙福身对着温婼施礼问安:“奴婢见过七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