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大惊,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官差抓走了霍姑娘?”
若尘不迭点头。
白叔一时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喃喃道:“难道还是被他找到了?”
若尘不知道白叔口中的他是谁,他也不想多问,他只想公子能及时赶去救霍水仙,便催促道:“白叔,你快说公子去哪里了,多耽搁一刻,霍姑娘就多一分危险。”
白叔当下回了神,立即嘱咐若尘,“你速速赶去衙门,务必保护好霍姑娘,我去找公子。”
“好。”若尘几步飞出了夕雾。
白叔见若尘走后,一个人来到齐天的书房,在书柜上抽出一本书。只见齐天平日里看书写字时所坐的椅子下面的垫台突然往右移动了两步左右的距离,而椅子原先的位置出现了一条密道。
白叔掌着点燃的烛台,踏着石阶一步步朝暗道里摸索下去。
石阶不长,十步左右,很快便可以走完。
走完最后一步石阶,白叔就着烛火在墙壁上摸索片刻,手陡然停在了一块石头上,白叔握石朝左一转,书房椅子自动归回原位,恍若从未动过一般。
这时,本还有一些亮光照下的暗道在门合上之后变得更黑,除了白叔手中还燃烧的蜡烛,周遭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叔在密道里走了约莫一刻功夫,终于看到亮光,白叔熄了烛火,朝着亮光而去。
暗道的出口被许多杂草遮挡了起来,白叔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走出暗道。
而在出口的不远处,有一座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是齐天平日里与不方便露面之人会面之所,故而隐蔽非常。
白叔走近小木屋,却并不走到门口,而是走到窗户前,先是轻轻敲了三下,又敲了一下,再敲了五下。
里面传出齐天的声音:“何事如此着急要到此处找我?”
“公子,霍姑娘被官府的人抓去了。”白叔小声而又急促地说道。
“夸擦”里面传出瓷器摔碎的声音。
“公子,是不是……”“他”字白叔还未说出口,只见木屋门里突然飞出一个身影,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白叔不用看也知那个身影是齐天。
齐天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小蝶,平日里小蝶咳嗽一下他都要担心好一阵,更何况这次小蝶是被官差抓走,齐天不管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只要小蝶无事,哪怕她少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
温子然让若尘回夕雾找齐天后,他也片刻不歇地往三王爷府赶去。
陆上燊这会儿正在府中与方墨下棋。
“王爷,有位叫温子然的大夫说是有急事找你。”王府侍卫向陆上燊禀报道。
陆上燊执白入阵,头也不抬,“温大夫找本王何事?”
“老奴不知,他只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亲自对王爷说。”侍卫如实答道。
“那去请温大夫进来吧。”陆上燊继续对阵。
侍卫将温子然领到了陆上燊处。
温子然见到陆上燊立马拱手致歉道:“在下本无意打搅王爷,但在下实在无他法。求王爷救救霍姑娘。”
陆上燊举起正欲将白棋下入棋盘的手猛地停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此刻再无心思下棋,忙问道:“祸水发生何事?”
“方才来了几名官差说有人用了花不谢的雪颜散中了毒,就将霍姑娘抓走了。”事关紧急,温子然挑了严重的说。
陆上燊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走。”
霍水仙被官差押到衙门后,恍惚看到堂下坐了一人,还有一人躺在地上,还未待她看清是何人冤枉于她,便被那两名官差强行按住跪在了地上,护主心切的灵儿一边哭一边用力拉扯官差,想要将官差的手从霍水仙身上拉开。
堂上所坐之人朝官差挥了挥手,那押霍水仙的官差便将手松开退到一旁,灵儿上前紧紧地拥住了霍水仙,霍水仙轻轻地拍了拍灵儿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担心。
霍水仙往身旁一看,堂下所坐之人,竟是那日在街上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跋扈公主,月曲。
而躺在地上,看似昏迷的女子,分明是那日站在月曲身旁的婢女。
霍水仙当下明白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被人诬告,眼下这般境况,无非就是这位公主一手造成。
月曲注意到霍水仙看她的眼神,仅回视了她一眼,便继续装作从不曾与她相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