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郑家大少花名在外,浪荡风流,只要他一出门,似乎便会引得无数京中女子,为他心里一动。
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在每次去往京大的道路里,有好几个地方,已经成了他的必经之路。
或是教学楼,或是图书馆,或是女生寝室。
每次,这前两者还好,而到了最后一个地点的时候,跟他出来约会的那些女郎们,都会在那里含羞带怯的说上一句:“哎哟,郑少,你好坏!”
每每到了这里的时候,郑楚航虽然面上是笑着应了,但他的心里却也是在纳闷儿,我特么到底哪里坏了?
不过是站在这里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又没把你带进寝室里去怎么怎么地,这就叫坏了?
莫非,他们这些女人是不懂到底什么叫做坏?
每一次,郑楚航在头疼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隐隐心虚的想法。
可是偏偏他来这里的太多回,那个他想要真正见到的人,却总是能对他漠然视之,转而,又一脸欣喜的投向那个人的怀抱。
直到最近,他们看似纠缠着的几个人的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拖了下来。
有好几次,郑楚航在这外面实在是心烦了,也只有这间他们几个人常聚的四合院里,能稍稍让他安一安心。
也就是在这天,他也着实没想到,自己这曲听得好好地,祁谨言就能找上来。
他找上来也就算了,偏偏还愣是告诉了他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
可是,现在的他,能怎么办?
他想要去劝任若溪,想要去告诉她,那个张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会不会听?会不会信?
而他在她的面前,又能有什么立场,来要求她一定做相信他的事。
郑楚航在这里想着,便不禁痛苦的皱眉。
而他身旁的祁谨言见了他这副颓丧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烦躁的皱眉。
他在那里似是苦口婆心的对他说:“你倒是趁着今天我在这里,先赶紧的好好商量出来一个办法。”
“你那父亲最近回来了,我们看见了可能还能装作无所谓,但可千万别……别叫你那妈和你爷爷也跟着给看见!”
几乎是祁谨言这话一出,郑楚航手里紧攥着的拳,就已经在那里捏得“咔擦咔擦”响。
祁谨言听见动静,不由得抬眸瞥了此刻已经被气得红了眼的郑楚航一眼。
片刻之后,他在那里费着心神和他说道:“都现在这样的情况了,你不如先想一想,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你跟这张臣的关系到底该怎样解决?”
“我劝你,趁早找一个正当点的理由,把他直接给踢出公司。再然后,你想办法去找咱们小嫂子的那个表姐问清楚,她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接着呢,你再想办法联系一下,你那在C省当校长的叔叔,让他用点人脉进去,把你母亲最近几天安排一趟出差。最后呢,至于你家那已经退休了的老爷子,我就建议你,这段时间,最好是自己盯紧一点。”
“他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当初人小嫂子对老爷子施救了一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就真的说不定。”
未等郑楚航出声,祁谨言倒是觉得他这一次给这小子出的主意,已经算得上是思路缜密了,而这一切,就看他到底要如何取舍,怎样来做这个选择。
但他却是不料,他在这里没有等到郑楚航的回答,那人竟然一甩手,二话不说的就这样大步往外走了!
祁谨言见势不对,赶紧往外跟着追!
与此同时,京大这边,九寒的的确确是陪着自家表姐在这里上了一节自习。
然后,她们两人未等张臣一起,直接就相携着一起回去。
直到她们两人快要走近那四合院儿的时候,九寒赶忙拉了拉任若溪的手,在那里眯着眼睛问道:“若溪姐,有一件事,你似乎忘了跟我说。这栋四合院儿,我想多多少少应该跟张臣这人也有一点关系吧?”
任若溪听了九寒的话,不由心里觉得纳闷儿。
她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问出声,惊讶的说道:“九寒,你怎么知道?”
九寒闻言,不禁抬眸看着她,弯唇一笑,说:“这还不简单?”
“有哪个正常的男方父母,在邀请女方见完家长之后,连酒店也不会安排出来住,而是主动的想办法让人帮忙找这样的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