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么,便是在早些年,这里应该是属于他们自己家的产业。”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若溪姐,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去深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只能够在京城住这样的一处宅子,为什么并不选择直接坦然的跟我们说,反而是打肿脸充了胖子,一顿状若盛情款待的宴席,竟是让我们一来,就把我们安排到京城的五星级酒店?”
“他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骗婚?”
九寒这番话在任若溪面前可以说是彻底把张臣一家人的目的给直接戳破了。
但在任若溪的心里,尽管也有过这样的猜测,偏偏她很多时候,只需要稍稍转念一想,便觉得最开始的时候是她自己主动仗着朋友意气应承下来这个忙的,那么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又还能有什么办法来阻止。
所以,即使在她听完九寒的这一番话后,也只是抿紧了唇。
然后,在那里努力宽慰着自己说道:“不会的,九寒,我相信张臣不是那样的人。”
“他应该真的只是让我临时来帮这个忙,应付一下他的父母而已。更何况,抛去其他的不谈,难道九寒你忘了吗?他救过我。”
正是因为没忘,所以九寒才对张臣这人的一系列行为隐隐感到奇怪。
再说,这里的四合院,如果真是张臣父亲的产业的话,换而言之,也可以说是郑家的产业。
那么,这样一来,他们几家人住在这里的事,恐怕就是有心想要瞒郑家人,他们迟早,也总是会知道的。
于是,九寒在给自家表姐说完这番话之后,什么也没再说的,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率先迈步进了门。
而这会儿,他们几家人已经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这屋子里本来应是静谧安宁,但偏偏这屋子里的人,却是被任若溪和张臣这两人的事情一搞,反倒莫名觉得这里的空气让人感到有些焦头烂额。
很多话,因为同住一个屋檐底下,并不好说。
直到临近睡时,任家舅舅靠在任家舅妈身边,才轻声对她说道:“你真觉得张臣那个孩子是好的么?”
任家舅妈闻言,当即便不爽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家若溪什么人呐,她给我们找女婿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任家舅舅听了她这话,便不禁摇头感叹,心想,她这里跟着了魔似的,是已经说不通了。
转眼,他便只能在那里寄希望于自家儿子和陆父他们。
希望他们能在这段时日里,及时帮着劝阻劝阻。
任家舅舅在这里轻叹一口气之后,也就只能复杂着心思睡了。
不过,他们这里是在沉思,但京城的另外一边,却是气氛僵持得已经快要陷入争吵。
原来,郑楚航在他从那间茶舍里夺门而出之后,所去到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秦家。
他这大半夜的托人出来喝酒,祁谨言见了他这副样子,也是有几分醉了。
不过,他深知郑楚航这人一旦对某件东西执迷起来,便是任旁人劝阻不得。
更何况,他现在所想要的只是发泄,只要他这会儿不在外面违反军纪的跟人随意打架,也就任由他去了。
到底,郑楚航是有些怕秦家的老爷子的。
他在自己车上接到秦骁之后,便马上载着他就走。
而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一路,秦骁竟然只是在那里冷峻着眉眼,什么话也没说,半句话也没有问。
只等到郑楚航把车开到一家私密性比较高的酒馆,然后在那里要了个包间以后,他们这才听秦骁在那里沉冷着声音说:“谨言,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最近军部派过来的消息,你们都没有接到么?”
秦骁这话一出,几乎是把郑楚航和祁谨言这两个人给说得一愣一愣。
他们的动作不禁在那里停滞了一瞬,然后齐齐回过眸来,严肃着脸色问道:“这突然之间,军部那边能有什么消息?”
秦骁闻言,不由得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然后,他在那里说道:“最近,易老的儿子,京大的历史系教授出事了!”
“这件事原本交给军部无可厚非,但现在却是已经被人给移交出去一部分的审核权利到陈家那边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骁这时候的神色无比严肃,连带着祁谨言和郑楚航两人即使此刻心中有事,他们也不敢有半分的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