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的我,对于你刚才所提的那些问题,到底应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角度来给你解释才算合适?”
任若溪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什么,同样止不住的在那里想,这人究竟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听话的玩偶吗?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哼,更何况,他这样问,还是真把她当成了他的谁?
莫不是疯了吧?就凭他这副京城太子爷的德行。
然而,任若溪的心里正在纠结着,郑楚航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脑海里混乱一片,又何尝不是?
他的眼神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紧凝着她。
却是在认真看了她约莫半晌之后,竟是一言不发的松开她的手,然后主动倒退了两步。
任若溪黯然垂眸,瞧见了郑楚航这动作。
这人显然已经从一开始的焦虑,转变成了现在的颓丧。
任若溪现在的心里已经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但她却是在抬眸望向他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眼神的躁动,然后不禁在那里拧眉抿唇,佯装不在意的开口问:“喂,郑楚航,你这样的态度是要干嘛?”
“怎么?你刚才一下子明明就逼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也就才反问你两句,你就已经受不了了。”
任若溪的心里一烦起来,竟是连“郑学长”这个颇为敷衍的称呼也不叫了,难得的,直接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若是换了往常的状态,郑楚航就算面上不笑,但心里却是会暗搓搓的在那里遐想着把人家调戏好一阵。
但现在,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
毕竟,他从昨晚听到那个消息起,便一心想着,他那位多年不见的亲生父亲竟然已经回来了!
而他这一次回来,并非是为了他母亲,也更不是因为他!
还是因为当年的那个女人!那个他口中所谓真爱的女人!
不,更确切一点来说,他这次回来还是因为他们的儿子!
就那个叫张臣的,恨不得把他捧在掌心里宠起来的儿子!
那他呢?这么多年,他郑楚航的存在到底又算什么?
他本来应该家庭幸福,出身优越,从一开始就过着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上人的生活!
偏偏正是他脑海里所谓的这些幸福,一切都被那个女人,和那两个姓张的男人给毁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也跟着全都变成了假象!
现在,那个男人,他又回来了。
在他伤害了他的母亲之后,是不是又该放任他的儿子,来肆意伤害另外那些无辜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凭什么就一定要把任若溪给被卷进来?
她不是张臣的,她没和张臣在一起!
他想……
他想什么,后面的内容,已经让郑楚航的双眸蓦地瞪大,在那一瞬间,惊愕得彻底不敢再去深想。
这会儿郑楚航的眼神,是毫无疑问的烦躁与痛楚。
任若溪看着这样的他,不禁低眸抿了抿唇瓣,却是久久的没有发话。
倏地,郑楚航这人猛一抬眸。
他那样的眼神,顿时,让这会儿的任若溪见了,没来由的害怕!
她赶忙的将自己一直以来抱着怀里的书,往地上一扔,然后准备从被他两手所禁锢着的侧面猛然蹿出!
不料,正是因着她有了这样的反应,郑楚航整个人此刻才像是被真正激怒了一样。
他二话不说的抬手紧扣着她。
伴随着重重地一声闷哼,他把任若溪抵死在墙上。
直到他们两人之间,离得近了,任若溪才后知后觉的闻到郑楚航这人身上的酒味儿。
她这才手忙脚乱的在那里开始挣扎。
她一边在那里推拒着此刻正覆盖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边在那里压低了声音,慌乱而又气恼的冲他喊道:“郑楚航!你奶奶个混蛋!”
“你现在是疯了吗?”
“你居然敢动你祖宗?”
“你……你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儿?你就不怕我在这之后,一个冲动之下,直接跑到你们军部里去把你给举报了吗?”
这个时候,任若溪用力打在郑楚航身上的拳头,只让他那样一双泛着腥红的眸,稍稍清醒了一点儿。
紧接着,他却是二话不说的手腿并用,直接一个锁喉的动作,便彻底压制死了方才还挣扎得正烈的女人。
然后,他用他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不言不语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