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昆山,莫名有种自己出现在这里很多余的感觉。
不过,到底他还是皱了皱眉,把心下这种突然涌起的这种感觉给及时按捺住了。
但在这之后,祁谨言却是在许影这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之后,第一个语气急切地问出他,“到底怎么了?”
许影这时的身子,是突然间被他身边的东西给绊了一下。
而正是这一绊,竟让他身后的余振,差点儿没能及时扶住他。
要不是他的身边还有个祁谨言这人在,许家二爷这下就该是一头栽在地上,而非是祁谨言的怀里。
这一瞬间,祁谨言的脸,不知是被室内的热气给蒸的还是怎样,竟一下就变得通红起来。
不过,若不是害怕许家二爷有危险,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敢把自己的视线往他这么多年来,所养成的白玉如瓷般的身体上停留。
但到底,许家二爷是被蛊毒侵蚀了多年的人。
他身上这些此刻正看起来十分白皙的肌肤,非但没能散发出一点莹润的光,反倒在这间屋子里的热气蒸腾下,显得格外黯淡。
尤其是,当他的上衣全部褪去之后,胸膛及至腰骨的下方都有好几道伤疤。
而正是这些伤疤,不禁及时的让祁谨言那开始跑偏的思绪,渐渐地冷却下来。
连带着他一双极具渴望性的眼神,都在此时滞了又滞。
这时的祁谨言,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伸手扶住了他,又想要对他身体的结痂处伸伸手指。
却偏偏,在半途的时候,他彻底醒神,再一次的抿唇控制住了。
同样的,他也极力的压抑住了此刻的心底,非常想要问他这些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想法,及时的把人给搀扶着送到了他们面前的浴桶中去。
“好一点了吗?”
在祁谨言和余振的合力之下,总算是成功让许家二爷迈入了那专程为他药浴所准备的浴桶里。
屋里的热气,这个时候,俨然蒸腾成了一片。
但当他在闭眼坐进去之后,再睁眼时,竟是能第一瞬间,看到祁谨言那一双十分晶亮的眼。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许家二爷想要勾唇。
但同样的,他也控制住了。
只不过,片刻后,他就已经彻底没了想要勾唇的这种想法。
因为,他感受到了痛!
是那种噬心的痛!
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此刻正在他浑身的血液里东拉西扯的将他撕扯咬碎般,痛!太痛!
与此同时,刚好把金针全部炙烤了一遍的九寒,在察觉到许家二爷总算是在他们另外那两人的搀扶下,进了浴桶之后,便立马转眸对秦骁,说道:“秦骁,麻烦你这次再开车出去替我跑一趟。”
“这个时候,除了我许奶奶以外,你切莫要惊动任何人,一定要平安的将我许爷爷给专程接过来。”
这本来应该早先准备好的事,却偏偏被九寒拖到现在说。
哪怕九寒不刻意跟秦骁提起,他也能知道她这是在顾念许家老爷子的人身安全。
毕竟,在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你的一举一动,稍一不注意,便会引来有心人对你的刻意窥探。
而这时,直到事情临到头了,九寒才决定嘱咐秦骁去接远在京城东路的老爷子,的确是一种十分谨慎的打算。
再者,他们要给京城许家的许二爷镇压蛊毒这件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他们京城许家针对那些位高权重者,可谓是盯得正紧。
自从后来许家二爷无意之中给九寒曾表述过的,他出门去见他们家人那一次,真是他们这边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些人精则是很快就从四面八方收到了关于他们眼下一举一动的消息。
九寒对此,暂时也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来选择应对。
既然这一次,九寒已经决心在临走之前,给许家二爷镇压好蛊毒。
那么,她许爷爷那边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则是务必要同时兼顾。
这种时候,对九寒来说,也幸好是还有余振在。
若是精通医理的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则很有可能很多地方,她都无法脱开身。
他们这一次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算充足。
九寒让许家二爷先进屋里跑了约莫大半个小时,她这才不慌不忙的手拿着金针进来。
昆山这时候正在屋里给他们这浴桶下面架着火,因此,对九寒来了,并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