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可能军部里的训练太多,我之后难得抽出这样的时间来陪你。”
秦骁刚把话一说到这里,竟是十分机智的将那话题一转,说道:“对了,阿寒,你刚才说回许家。你是准备先去老宅还是别院那处?”
九寒此时正挺身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位置上,她方才一边认真听着秦骁说话,一边在那里凝眸认真观察着他的神色。
但直到她仔细观察完过后,却终究没能在自己的心里推敲出这个时候秦骁究竟有什么准备打算要瞒着他的心事。
不过,眼下,他见她不愿亲口说,那她也就不便再紧跟着追问。
于是,九寒想到这里,稍稍回了回神,然后这才抿了抿唇瓣,同样认真着眸光对他答道:“你先把我送到别院那里吧。”
“我来之前已经问过我师父他老人家了,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住在那里。”
秦骁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没再说,但他那一双敏锐的眸光却是微微一动。
接下来的一段路,许是他们两人心中都怀揣着心事的原因,竟不自觉地沉默了一路。
而等秦骁把九寒送到京城许家的别院处去的时候,还没等他们两人走近,便听见一阵呵斥声传出。
“昆山,够了!”
“刚才的事只是意外,都是自己人,你何必这样对他剑拔弩张?”
秦骁和九寒两人一走过来,还没待他们两人将许家二爷的这番话仔细探听,便又听得昆山这人一脸的忿忿与不平道:“可是,他刚才明明……欺辱了你!”
昆山兀自将这后面的一番话,臊着张脸说完,瞬时之间,便只见不远处那人狠狠抬眸,将他用力一盯。
瞬时之间,昆山终是心有不甘的瞪瞪眼,渐渐放下了他手里高举的木椅。
恰巧,这时,九寒和秦骁两人也已经进到院子里来了。
他们一见到院子里这一副三足鼎立的样子,便不由觉得心下好奇。
当然了,在他们两人之间,秦骁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人。
他先是用一种责备的目光,朝不远处的祁谨言投去了一眼,紧接着,他又把自己的眼神放到了一旁的九寒身上。
他见她没有察觉出来什么明显的异样,也不犹自觉地放下了一颗心。
这会儿,是九寒轻声笑着在问:“欺辱?我没听错吧?”
“像我们家二公子这样的,让人疼惜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辱?”
不过,等九寒走得近了,这才稍稍一凝神,竟陡然发现了许家二爷面上那一张被人咬破了的唇。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先把这院子里环视了一周,以为这他们许家的这位,竟是才仅仅三个月不见,居然还突然之间学会了金屋藏娇?
九寒的心里一时不由有些纳闷儿,可她在这院子里,分出灵力去留意,也只感受到了柴房里,她师傅的存在。
于是,九寒不禁将愈发困惑的眼神,停留在他们院子里的三人身上。
等到桂树底下正站着的那位祁谨言慢慢往她这边走过来,继而怪异着神色,对她干咳一声之后,才道:“小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九寒看了看他这副样子,见他眉宇间似是一派坦荡的模样,不由适时地止住了她心底里所压抑着的那一阵疑惑。
她先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再仔细想了想之后,才低眸抿唇道:“是我没用,如今眼看都快要三个月过去,对于二公子身体内的那两只蛊虫,我既没想到任何更好的镇压之法,同时也没有想到任何将二公子体内的蛊毒引出来的办法。”
“除此之外,现在在彻底探明他体内有两种极为霸道的蛊毒之后,我的心里更是有了顾虑。”
“万一若是我们再次贸然出手,一不小心打破了二公子体内的平衡……”
就算九寒后面的话没说,许影这人根据她前面半截话的语义则也能猜测到。
片刻后,他不禁捂脸苦笑一声,暗自感叹,果然,他这辈子还是不能对他这副病殃殃的身体抱任何希望。
如果老天也想,它其实不比这般狠狠折磨于他,也大可以直接拿去。
“不准你胡思乱想。”
正当许家二爷沉浸在自己那颓废的思绪里快要无法自拔的时候,他的身后竟又传来一抹充满了朝阳之气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