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横想起南晓晓那和殷婉容一样的眉眼,便有些坐不住,便进了南晓晓的房间。
刚好御医们已经上好了药,给南晓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臣给王上……”
“嘘!不必了,公主她怎么样了?”殷横制止了龙太医的行礼,轻声问道。
龙太医回头看了眼熟睡得南晓晓,回道:“启禀王上,公主她脸上的伤不碍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回王上,公主主要的伤在腿部内侧,已经化脓发炎,加上疲劳过度。今晚可能会发高烧,只要过了今晚,便无甚大碍,好生调养便可!”
殷横已经走到南晓晓床边,南晓晓的眉眼,越看越像殷婉容。听了龙太医的话,原本已经柔和的神色再次寒了下来。
“记住,好生伺候着,若晓公主有什么闪失……”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跪在房内的每一个人,继续道:“……杀无赦!”
“臣(奴)遵旨!”
出了思容殿,殷横负着手往议事殿走。
“让太子自去领罚!”
身后的秦公公微怔,这……秦公公回头望了一眼思容殿,应道:“王上,这怕是不妥!”
“嗯?”
“奴这就去!”
秦公公摇头轻叹,无论是以前的静雅公主,还是现在的晓公主,都是王上不可触碰的逆鳞。太子这是明知故犯啊,何苦呢?
*
南柒杳一早就听说殷戈吾带着南晓回了宫,还听说南晓灰头土脸的当着殷横的面晕倒,内心是甚喜,南晓还是那么蠢。
即是灰头土脸,那殷戈吾定是讨厌南晓的。又那样晕倒,殷横那样一个喜怒无常可怕的人,定是以为南晓怕他,那对南晓也好不到哪儿去。
“琉璃,太子喜欢喝的莲子羹温好没有?记得莫要放糖,太子不喜甜。”话是对琉璃说的,眼睛却是盯着门外。
琉璃掩唇轻笑,“回太子妃,一直温着。您都叮嘱了八百回了,奴都能背了。”
“有吗?琉璃,你这是在取笑本妃?”
“奴不敢,奴去看看羹!”琉璃打趣,迈着小碎步往房外走。
“奴见过太子殿下!”
琉璃出了房门便看见太子站在门外,忙不迭行了礼,看样子是正要敲门。
“嗯!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柒杳愤怒的盯着南晓晓:为什么两国皇帝都要那么疼你,宠你?
南晓晓弹弹指甲,一副“你二大爷!”的拽样:“因为我有个招人疼的妈!”
☆、公主入王宫啦(下)
“爱妃在等本宫?”不等南柒杳回答,殷戈吾走到圆桌前坐定,斟了杯酒,“爱妃这里的酒真香!”
“太子喜欢便好,文儿在里间,太子不去看看?”
他们的孩子乳名文儿,正式的名要等周岁时,由王上亲赐入族谱。
南柒杳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格外勾人,殷戈吾凝视着她,脑海里却不禁想起南晓晓脸,或皮笑肉不笑,或开怀大笑,或奸笑……灵动的大眼让人感觉她古灵精怪。
不自觉,他已经捏起了南柒杳的下巴,她和南晓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竟有些期待若是南晓晓真的入住东宫,这两人,会是怎样的一出戏?
“爱妃,南晓来了,你们两姐妹又能在一块儿生活了,你说到时东宫会不会很热闹?”
耳边传来他温热的呼吸,耳畔被他舌尖轻舔得湿润,南柒杳摊软到殷戈吾怀里。娇喘一声,道:“会的,很热闹!”
“呵呵,爱妃,从来没让本宫失望过。”
轻点过她的唇瓣,冰凉的指间略过南柒杳的脸,便松开了她,他对她,已经没了兴致。
殷戈吾没有进行下一步,南柒杳心里似乎空了一块。眼尖的她看到殷戈吾手背上的几条伤痕,看起来像是鞭痕。
“太子,你受伤了?”担忧且焦急,握住了殷戈吾的手。
长袖被掀开,殷戈吾白皙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南柒杳瞳孔微缩。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伤?”看这样子,不止手上,身上也应该不少。
捏住她探到脖间的手,殷戈吾轻笑,冷眸清明。
“爱妃不必担心,小伤!为你那妹妹,本宫都已经习惯了。你好生休息,本宫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