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杳有些心慌,从心里蔓延出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忙道:“太子不看看文儿?”
“不急!”
望着门口出神,脑海里不断浮现殷戈吾临走前那句话,什么叫‘为你那妹妹,已经习惯了’?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殷戈吾受伤肯定和南晓晓有关。
“南——晓!怎么哪儿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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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野他们日赶夜赶,终于在南晓晓入北壤王宫的第十天的时候到了北壤。在王城郊外,遇上了一波黑衣人。
“乜将军,恭候多时了,你再不来,南晓估计该和殷戈吾拜堂了。”
领头的黑衣人揭下面罩,露出了那张美但不失阳刚的脸。
闻言,乜野眉峰紧锁。
“连赤怀!你什么意思?”
“呵!字面意思,现在殷戈吾要娶南晓的事众所周知,别说乜将军你不知。”
乜野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额间暴跳的青筋显示他此时愤怒。
“你想干什么?”
“帮你!”连赤怀轻笑。
乜野回头,对上王三石的视线,王三石摊手,‘我不知道!’
“连境主,你在说笑吗?你不捣乱本侯就万谢了,还帮本侯?”
连赤怀:“信不信由你,你以为是谁给你的信告诉你南晓的行踪?是谁引你跟着他们的行迹过来?”
乜野:“是你?”
连赤怀:“是我!”
“你想干什么?”他可不信连赤怀有那么好心。
连赤怀:“不干什么,只想让你帮我个忙,对你来说只是个小忙。”
乜野:“若本侯不帮呢?”
双方对峙,谁也不让谁,懂行的人在场便会知晓,二人眼神交锋,已不下百招。
“乜将军,你确定你们四个人能带走南晓?”连赤怀率先打破平静。
王三石上前,在乜野耳边耳语了几句,乜野看向连赤怀,“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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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容殿内,南晓晓盘腿坐在树荫下,悠闲的喝着下午茶,跟前放了几碟她爱吃的糕点。
自她醒来,身边就没离过人,而且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丫头,害她上个厕所也有人跟着。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出去的办法。
“桑榆,你和桑扈是什么关系?”嘴里的酥饼还没下咽,南晓晓便问道。
桑榆替她倒了杯水,恭敬道:“没有关系!”
南晓晓端着水,眼睛看向前方,有白凝香在,桑扈应该很好。
“晓公主?晓公主?”
“啊?”
“王上来了!”
桑榆没想到南晓晓发呆的本事这么厉害,连叫好几声都没应,还是推了她,才得以回神。
“哦!”
其实她面对殷横很不自在,按辈分她要叫他舅舅,可殷横不让。而且殷横总以一种近乎贪恋的目光,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她知道,是殷婉容。
她无言,明知道殷婉容是他亲妹子,还这么放不下,也是绝了,难以理解。这是爱到变态了吧。
“舅舅下午好啊!”
他不让叫,她偏要,她就是要提醒他,他爱的人是他妹妹,有悖人伦。况且人家已经成了亲,闺女都这么大啦。
果然,殷横眼中的戾色一闪而过,“晓晓不乖,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扈扈,不知道我不在曰尧宫,那些人有没有欺负她!”
“那我命人把她给你带来,可好?”
殷横宠溺的揉着南晓晓的头顶,南晓晓惊得后退两步,连忙罢手。
“不了,不了,山高路远,别颠着她!呵呵!”
开玩笑,她还没逃出去呢!桑扈再来,她带着她,目标不是更明显。
殷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着他坐下,“晓晓,伤可好些了?你表哥,我已经罚过了,若你还气,可以再罚!”
南晓晓佯装疑惑,眨巴着大眼,“为何要罚表哥?”
“因为他照顾不周,害你受伤!该罚!”说完,殷横将手里剥好的桔子递给了她。
她接过,有些为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舅舅怎么罚表哥的?”
殷横淡淡道:“龙鞭笞!”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罚,但听这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