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厉害,说话的嗓音更是欲盖弥彰的战栗,她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说完两个字费力无比。
他低头一只手捡起了手机,顺便按熄了屏幕,颜谨那张穿着西服的写真照立刻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给,小心点。”他看起来毫无异样,将手机递给她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宠溺的笑。
沈长清肯定他看到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对他的反应,想想也了然了。
她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电影什么时候放完的沈长清就什么时候醒的,她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都说孕妇贪吃贪睡,前一点倒是不明显,但后一点在沈长清身上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时候都能睡着,有时候她说要胎教,跑到琴房去要伊森弹琴给她听,他谈得入迷,等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她早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琴声一点都影响不了她。
这不,电影开场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还不对劲呢,沈长清还有点愧疚呢,但是后脚她就睡着了。
伊森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可憋气了,一直盯着屏幕忍住没往她那边瞅,谁知道中场一看,看得他哭笑不得,一声嗤笑出来,气顿时烟消云散。
沈长清见大家都往外走,刚起来整个人都是蒙的,看起来有点可爱,伊森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睡够了吗。
她还点点头,说睡够了。
......
这件事让伊森笑话了她一路,到了家还给保姆讲了一遍,他还说以后千万不能让沈长清单独出去,不然不知道在哪就睡着了被人带跑了。
出去了大半天,回到凉爽的空调屋里沈长清只想洗个澡回大床上休息。
“什么?夫人你又要睡?”
伊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保姆替他把话说了。
沈长清摆摆手,扶着肚子做出一副疲惫样,“为了今天的产检我比平时早起了好几个小时呢,我八点就起床了中午还不让我多睡会啊。”
伊森又笑话她,跟保姆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伊森对保姆说别拦着夫人,让她睡去。
“去睡吧我的夫人。”
沈长清耳根子发烫,趿拉着小步子快速回了房间,最后扒着门框说让保姆傍晚的时候叫她起床去剪头发。
“你要剪头发?”伊森诧异的看了看她平时宝贝的不行的长发。
沈长清笑而不语,给保姆使了个眼神关上了门。
“你俩商量好的?”
保姆说沈长清前两天就跟她说了,说肚子大了实在不方便,想剪了去。
伊森有点可惜,他很喜欢她那一头长发,在阳光下像条绸缎一样折射着光,走路时随着她柔软的腰肢舞动,风姿绰约。
她不喜欢仰卧,可皮球般大的肚子沉重的压着她,不允许她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她仰躺着,感觉肚子内部被深深的压陷下去。眼皮实在沉重,忍不了多久就坚持不住合上了。
她每次醒来腰都酸疼酸疼的,偶然跟伊森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傍晚醒来腰间垫了一个枕头,腰间比平时舒服多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太阳光,觉得整个世界都无比安静。
她有睡午觉的习惯,每次醒来房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卧室很大、很大,大到她说话声音稍微高一点就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那个时候会感到很空虚,还有点无助,仿佛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笼罩了一层纱。
腰间的枕头,再一次让她想到了颜谨,她质问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
她曲线深陡,仰躺的话腰下悬空,床底间时常腰酸,她兴致高涨的时候这种感觉也最强烈,她会无意识的把颜谨的手塞到自己的腰下,但他一兴奋就什么都顾不得,没一会手就没了。
后来他会主动要求换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他坐在床上,她在他身上......
但最实用的还是躺着,他就把枕头塞到她腰间垫着,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不错的体验。
沈长清能感觉到下身热乎乎的,有些羞耻,她烦躁的挠了挠头。
她想他,像男人想女人那样想,那样渴望,她的身体,干涸了许久的身体,比她更想。
扔了枕头,沈长清去厕所处理了身下的一瘫液体,换了内裤,这才出卧室。
她执意要剪头发,就算伊森提出要每天帮她梳头,帮她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