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雁看子桑玄霖有所动摇,着急地说道:“玄霖,这个女人,她毁了我的脸,我绝不能放过她。现在他们的命在我们手里,我们用子桑玄赫的命去威胁玉谦,玉谦一定会答应的,至于这个女人,你让我亲手杀了她。我一定要亲手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片下来,才能解我心头的恨意。”
隐月虽不怕死,但是听安凌雁描述这种死法,还是难免心里发凉。
子桑玄霖瞪了安凌雁一眼:“四弟,岭南王的提议不错,为兄很感兴趣,不过我们换种玩法。你既然这么在乎她,我留她一条命,先打断她的双腿,你马上修书一封给玉谦,什么时候能说服玉谦封我为王,什么时候我就找大夫把她的腿接回去,如果你说服不了玉谦,你知道的,断了的骨头如果没有及时接上,后果……其实这么漂亮的弟媳,我也有点于心不忍。”
安凌雁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然她还是最想自己动手,毁容之后子桑玄霖对她已不如从前,她得有分寸,有这患难的情意在,子桑玄霖才敬她几分,如果她不知分寸,即便子桑玄霖当上岭南王,王妃也绝不可能是她。
安凌雁立刻吩咐黑衣人道:“你们都听到少主怎么说的,还不快将这个贱人抓过来。”
黑衣人渐渐向子桑玄赫与隐月围拢,隐月将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抿了下嘴唇说道:“子桑玄赫,你知道我十四岁就上过战场,我并不怕死。”
子桑玄赫嘴角忽然牵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隐月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子桑玄赫,你要做什么,强行运功你会死的。”
隐月看到子桑玄赫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显然子桑玄赫已经在催动他的内力。
这帮黑衣人都是褚家的死士,虽然主意到子桑玄赫周身有强大的不受控制的内力在涌动,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子桑玄赫和隐月。
用不到隐月动手,子桑玄赫一掌一个黑衣人,只要中了子桑玄赫一掌,黑衣人就倒地很难再爬起来,隐月想去拉住子桑玄赫让他不要再运功,子桑玄赫一个甩袖,隐月被他的内力震到后退几米,捂住疼痛的胸口。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子桑玄赫也变得踉踉跄跄,他无法再支撑多久了。
趁着隐月被子桑玄赫的内力震伤,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子桑玄赫身上,安凌雁捡起地上的刀,向隐月砍去。
子桑玄赫余光看到这一幕,放下黑衣人,徒手接住了安凌雁的刀,一手的血,黑衣人趁此机会又在背后砍了子桑玄赫一刀。
隐月回过神来,果断给了子桑玄赫身后的黑衣人一剑,子桑玄赫也将刀折断,插进了安凌雁的喉咙,安凌雁死不瞑目,原本极为漂亮的眼睛,在死后却显得异常恐怕、子桑玄赫周身是血,用刀拄着地走路,还剩两三个黑衣人,黑衣人口中喊着:“少主快跑。”然后不要命般向子桑玄赫冲过来。
子桑玄霖连滚带爬地开始逃跑,隐月捡起地上的弓箭,一箭射穿了子桑玄霖的心脏。子桑玄赫也很快就将剩下的黑衣人解决了,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子桑玄赫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隐月去扶他,没扶助,却沾了一身的血。
血从子桑玄赫的伤口流出来,也开始从子桑玄赫的嘴角,鼻子,耳朵慢慢往外流。
隐月拼命去擦子桑玄赫脸上的血,血从各个地方流出来,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隐月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哭着说道:“子桑玄赫,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师兄,师兄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即便此时此刻,子桑玄赫的嘴角还是牵起了那一抹邪魅的微笑,说道:“月儿,我不在,你要好好的。”
隐月坐到地上,将子桑玄赫抱进怀里,抽泣道:“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能死,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子桑玄赫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喃喃自语道:“我的月儿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喜欢我,在玉带山上,在书房里,清醒的时候总是恨着我,这样也好,我走了,你不必伤心……”子桑用最后的力气,抹去隐月眼角的眼泪。
玉带山上的人竟然不是冷无涯,而是子桑玄赫,缘分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隐月竭尽全力收住眼泪,对子桑玄赫说:“你起来,只要你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子桑玄赫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