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护到白嫣然面前,动作连惯,“愣着干什么?下葬。”
拳头不停的朝轩澈挥舞,拳脚并用,到最后无力的哀求,“旭儿在哭,让我过去好不好。”
薄唇紧抿点了她的睡穴,眼神复杂站了一会走开。
旭儿的葬礼在当天晚上就举行了,眼不见为净他看着也伤心,按照世子的规格埋葬该少的程序一样也没有少。
这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
。
低响唢呐声吹得哀痛,在细雨中飘洒满天的黄纸,披着白色麻衣走在最前面,满是疲倦之色。
什么一定不会让旭儿出事?全都是讽刺。
回到最初始的地方,没了旭儿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渐渐消瘦,终日以泪洗面,每当见到他过来又偷偷擦掉,搞得轩澈也很伤感。记忆里她就没有掉过眼泪,现在哭起来真是可怕,把前半生的眼泪都赶到这几天。
吵闹几次要旭儿,无果之后便不再闹。轩澈以为这是个好的开端,最起码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谁知道改为拿着旭儿的衣裳发呆,在旁边说一推不见得她听尽去一句,点头如捣蒜。
懊恼的拽过她问,呆傻的回,“听了。”
再多两个字都是奢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连理都不理更别说碰了,哼!只要稍微一近身又开始大喊大叫。
火光跳动着,驱走周围的黑暗,真是可怕又退回到从前,失去一切迷迷茫茫。
他必须得到做点什么,所以在半夜把旭儿生前所有衣服点了,用最拙劣方法来扼杀掉唯一的思念。
然后明天告诉她,从来没有,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以为伤疤缝合住,它就不存在了?错它永远刻骨铭心。
只要有记忆他就是永远存在的,除非灵魂尽头意识泯灭。
不肯再说出来影响到轩澈,在灰烬中摸索着,爱惜的用袖子擦擦,同命锁上面泛黄,花纹里有些发黑。
多次同命锁在他眼前闪过都欲言又止,悄悄退下去,原来他才是最卑微的那个。
“王爷。”
“你来干什么?”对于夏璃儿他没什么好说,恰逢心情不好自然蹦不出什么好话。
粗粗打量着她领口略大,为了穿这衣裳想必是废了不少功夫。倒是很符合他以前穿衣标准,话说回来哪个男人会拒绝这种程度的投怀送抱。
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有意无意的暗送秋波,换作以前他会饶有兴趣接下来。
夏璃儿可比楼静怡聪明懂得察言观色,提前的刹住倒一杯茶,“白嫣然和四爷曾经有一段那还是我们同为秀女的时候。”
不动声色指着下巴,淡淡的青烟恰到好处的飘到她胸口处。
难道他知道?旋即心冷下去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要她干什么,这也不知道是骂着谁了。
继续放大胆说下去,“王爷出征的时候,妾身不幸眼拙四爷和姐姐两人赤赤条条在空中飞过。妾身当时吓了一跳刻意跑到姐姐的院子里就见四王爷从中出来。”
还特么在空中?顿时炸了。
描述的有鼻有眼,不想相信都难。
算算时间,完全对得上。按照她和轩泽的的程度,做那点破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征的次数屈指可数,清楚那一次,越推理越气。奸夫*,背着他做不要脸的事。
“滚。”忍着怒意勉强挤出一个字,夏璃儿出来之后屋里就传出来噼里啪啦物件破裂的声响。
右手缠着纱布,该死的哪里比不上轩泽,他们绞得可真够深,藕断丝连那。
☆、第七十八章
大风刮过枯黄的芦苇荡,推动起波浪,凉凉的寒意从袖子蹿进去,飘扬起来。
沉默足足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佩服他,也鄙视着。轩泽所行的事都太过狠毒,也许能走成功道路必须的吧。
特别讨厌轩泽必要时刻什么都能舍弃,人与人之间这点情义都没有,不想把飘雪楼的事情告诉轩泽,宁愿看成废物也不想掺杂成利益,奈何也是他四哥啊。
旭儿死后就一直上心各种调查,到现在种种的证据指向他可敬的四哥那。不知道白嫣然知道会怎么想,一定会刺激疯她。
“她有什么好?”率先打破这个平静,轩澈约他出来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事。
“我也想问她有什么好的,你干嘛拽着她不放。”不懂,为什么轩泽会对白嫣然意外的执著,有什么好的,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