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叫他一声,也许他真能放我走,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发声?
连牙齿都被他吓得打起颤来。
釦子一颗颗被划开,我整个人也开始临介于奔溃边缘。
“快叫啊,难道你想我看到你的身体?”他的声音轻如鸿毛,却如天石一样压在我的胸口。
真是被逼到一定境界了,我不知道那声‘郝休’我是怎么喊出来的,只见他满意地笑起,又亲自将我的釦子一粒粒地扣回。
‘咔擦’一声,身后的门被他打开,他勾唇:“你可以走了,希望明天我还能看到你,别让我失望。”
整个一晚,我都是睁着眼过的,哪怕房子里的灯全开着,我还是能感觉到郝休的影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我居然忘记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事。
刘研来的时候,我还坐在床上发呆。
“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脸色有那么难看吗?至于刘研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
我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在我旁边坐下,仍然盯着我:“我见你没去上班,小郝总说你可能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哦,我在心里叹息一声,原来今天还要上班。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你脸色太难看了。”刘研皱了眉头,也马上站起来。
我摇了摇头,冲她笑道:“没事,就是想我妈了,我马上起来。”
刷牙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果然很难看啊。
其实一个晚上没睡,当然不是就那么睁着眼的,而是想了许多许多。
马上离开郝休,离开百川,就是我目前最应该做的,可是,我心里总有种感觉,感觉很多事情才刚刚萌芽一点点,似乎这些事可能还跟郝休有关。
当然,我没有任何根据,目前也没有任何值得我怀疑的地方,但就是直觉。
这就是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百川的原因。
也许有点荒唐,但我确实就这么干了。
没在销售部待多久,郝休就真的如他先前所言将我调到他的身边做他的特助了。
以前他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根本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呢,还真的怕,不是一点点的怕。但我又像发了神经一样,认定这次的接近,一定能发现什么。
我告诉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呵呵。
只是,因为我的加入,刘研就从他的办公室搬出去了。
我不知道郝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虽然刘研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这事总归让人心里不舒服,换作我,我也会不高兴。
原本在办公室做得好好的,就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她就从里面搬到了外面。
不光说自己的心理不能接受,就是外面的那些人,也像看戏一样。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在别人看来,她就是被我挤下去的。
其实她要搬出去的事我先前并不知道,当时还在想,幸好还有刘研在里面陪着我,不然一个办公室里只有我跟郝休,那感觉肯定不怎么好。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搬出去了。
“你等着,我去问下小郝总。”
考虑到刘研的感受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还是我自私,我希望她能在里面陪着我,这样我胆子也大些。
可是。
“姐,这有什么好问的。”刘研一把拉住我,眼里全是真诚,“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你千万不要乱想。”
她越是这样不计较,我越是执意要去,最后她竟红了眼眶,我更加觉得自己是抢了她的位置。
但也没有当下就去问,而是等所有人都下班后,我独自留下,问郝休:“小郝总,其实这办公室挺大的,为什么要让刘研搬出去?不过您别误会,是我自己要问的,她甚至还阻止我问。”
郝休点点头,朝我笑道:“怎么你就是改不了称呼呢?”
这样的提醒不止一次,所幸他并没对我怎么样,我只是一想到叫他的名字,我这心里就泛疙瘩。
“郝休。”
每次的最终,当然是我妥协。
我想,我得习惯才行。
为什么叫他的名字就这么困难呢?
他满意了,说:“这间办公室其实不大,当初就计划只能放两个人,你进来了,她肯定是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