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爽快同意。
进了公司的大门,我没有直接上楼去郝休的办公室,而是走进了一楼的洗手间。
早上那么匆忙,我连处理张小四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赶紧把他手机拿出来,随便翻了一下,就在我昨晚回来不久后,他的手机上又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而且通话时间只有一分钟都不到的时候。
来不及再查看其他的,我连忙将手机关机,放在包的最里面,并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堆在里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
包里揣着张小四的手机,就像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弄得我心神不宁。
郝休的办公室里,他不在,我心里舒了一口气,而我的包感觉放在哪都不合适,就怕有人会翻我的包,看到张小四的手机。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快要被逼疯了。
正好有人敲门,吓得我正襟危坐,原来是柏林。
“你干嘛,如临大敌?”柏林笑起来。
我见到是她,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刚过来,还没睡醒。”
突然间想到,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就连我最信任的柏林我都不能把她拉进来。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总之,这些关心我对我好的人,我一个都不能让他们出事。
“嗯。”她点头,四下没看到郝休,“小郝总呢?”
“不知道啊。”我打起精神摇头,“我也刚过来。对了,你怎么跑过来送文件了,这事不是一直是你们老大的差事吗?”
“他今天故意的。”柏林瘪嘴,“这文件急得很呢,你赶紧给我找到小郝总签了吧。”
果然是故意的,来不及的情况下让柏林跑路,肯定是得罪他了。
我耸肩:“那你知道他在哪吗?我给你送过去。”
柏林想了想,蹙眉:“听说他没事就喜欢到天台上去,要不你去看看?”
天台?
“跟我一起去?”
拿着她手上的文件,问她。柏林摇头:“我还是不去了,今天事儿真多,你一会儿签好,一定给我送过去哈。”
说完,还向我双手合十。
我白她一眼,到天台上去碰碰运气。
百川的天台我当然是知道的,但因为我怕高,所以一次都没来过。尽管他们说站在这里能将整个望城都尽收眼底,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景,可我还是一点都不好奇。
就在我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就要打开那扇小门的时候,我怎么听到了郝休母亲的声音?
嗯,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他母亲这两天不是还卧病在床呢么,而且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怎么会有本事跑到这来了,而且还爬了这么高的楼?
因为好奇,我驻足了,然后就听到她说:“休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无疑,她的话引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之后是一阵沉默。
她又继续,却是悲痛中带着极大的怒气:“你爸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不知足,到底还想害死几个人你才收手!”
什么,郝总是被郝休害死的,这又怎么说?
我仿佛能听到郝休的母亲急促喘气的声音,而郝休也终于出声了:“他不是我害死的,是他本来就该死!”
听到这样的话,我嗓子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然后就听到他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他连临死的时候都帮着你劝说让纪小离过来上班。他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满意,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原来劝我到百川上班,其实真正的那个人是郝休,而郝总的意愿并不强烈,可他到底是为什么?郝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恐怖呢?
“想怎么样?”郝休笑得怪异,反问出声,“不管他做多少,那都是他欠我的,就算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他,他害的是我一辈子,我要用我的一辈子去恨他。”
顿了顿,他恢复了语气,却也极为地冷:“妈,以后没事就别过来了,在家歇歇,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看到我们母子之间闹的不愉快。”
“你这个不孝子!”郝休的母亲突然发疯,大叫起来,“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告我?”郝休好笑起来,“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说我亲自喂了毒药给我爸,把他毒死的?嗯,是不是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