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的差点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不仅是腿,浑身都在发软。
儿子喂了亲生父亲毒药,这是什么概念?
“啊!”郝休的母亲大叫,“你要干什么?”
听到这种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开门,一脚跨出去。
我看到了什么?
我居然看到郝休将他母亲扭着抵在了天台的围墙边。
不是我胡思乱想,他想把他母亲从这上面推下去吗?
“小郝总!”
我不知道是怎么发声的,竟然大喊出来。
两人终于看到我,同时向我瞥来,郝休的母亲是一脸的痛苦,而郝休则是一脸的阴沉,那样子,真像从地狱里过来的魔鬼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郝休立马冲我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可我还是很听话地向他们跑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视线未离开他们半秒,不知道郝休跟她母亲说了什么,等我跑过去,他的母亲泪如雨下。
苍老的面孔上更显苍白无力。
“妈,爸已经离开了,你这样轻生,难道就不为你儿子想想?”
郝休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而郝休的母亲虽然闭着眼睛,可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
最后,我说我来劝劝她。
好长时间后,她才答应要回去。
然后郝休派了司机把她送回去,还说下班了过去看她。
回到办公室后,我的脊背那里才想起来我接下来要面临什么,顿时阵阵发热。
“你上去做什么?”郝休很直白地问我,眼睛一直盯着我,就跟审犯人一样。
我大方地迎接他的审视,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胆怯,那就真的完蛋了。
“销售部的人说,这份文件很急,让我赶紧签了帮他们送过去。”
然后把文件递给他。
他却将我的手往旁边一挥,直接掐上我的脖了,将我抵在办公桌边,阴冷地问:“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第92章 他不仅碰我,还让我委曲求全地活着
郝休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又像是刚杀过人一样,满眼的红血丝,看着尤其的瘆人。
他问我听到了什么,我当然听到了很多,该听到不该听到的都进了我的耳。
此时郝休看着我,他笃定我听到了所有,就等着我亲口承认。
不管我承认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我清楚,就算我告诉他什么都没听到,以我后来对他的认知,他也不可能相信我说的。
我们对峙了好一会儿,他很有耐心的用同一种眼神对我。
其实我真的挺佩服自己的,可能对他已经产生免疫了,看着如此凶狠的郝休,我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刚才在天台那边,把我所有的恐惧都用完了,现在我只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安全脱身。
心里当然想过好几种应对的办法,最终,我选择跟他同样冷漠的眼神与语调:“您的意思,是您跟您的母亲谈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默了好一会儿,郝休终于换了眼神,将瞠大的瞳孔眯住,微微勾唇:“作为我的特助,应该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我也是勾唇轻笑:“不说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算我听到了什么,我也懂得什么是这个职业最基本的素养。”
这话出来,郝休眉目一挑,身子往后退了一点,手上的力道也微微松了些许。
直至他完全将我放开,我也没有大声喘气。
“纪小离,你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心思猜测他对我的褒贬,但这一刻,我知道,我安全了。
脖子那里他还是用了一些劲的,此时还感觉有东西卡在那一样,我抬手抚上去揉了揉,然后弯腰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
“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一下。”
郝休看了我一眼,接过文件,转身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笔翻起文件。
要说他这个人变态,可对工作还真是认真,有关于他要签字的文件,从来都是仔细看过才签,就像是一种强迫症,哪怕我已经检查无误的东西,他也像我没看过一样重新看过。
其实这是一种负责的态度,但我却感觉怪异。
签好字后,我就要给柏林送去,顺便去复印室复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