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靠在床上,纯把这手机当作新手机来玩了,每个地方都点进去看看。
就在我愁眉不展时,我点到一个录音的软件,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一个发生在今天凌晨的录音!
顿时,我浑身像被电击一样,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双眉紧在一起,心却慌得不行,手也是颤的。
打开,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夹杂着一些呼呼地噪音:“张小四,你太不听话了!”
这声音还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女声,阴森怪气。
不过,怎么就这么一句?
我返回一看,还真的只有这两秒。
就这一句话,我反复地听,仔细地听,我还是把它往冯雨柔身上带,但声音总是合不起来。
我想,就算她是冯雨柔,现在声音经过处理,我根本就听不出来啊。
拿着手机的手已经抖个不停,因为我可以肯定,张小四的死肯定跟这个人有关。
到底是谁那么想对付我,连张小四都不放过?
我颓然地耷着双肩,觉得无力极了。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至少把命留下来也好啊。
到底是谁这么变态,非要要了人家的命?
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这种压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机被我锁在柜子里了,这才感觉稍微安心一些。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直接就去了郝休母亲的住处。
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我去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房间念经,嘴里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跪在那里的样子,让我感觉分分钟就要倒的样子。
我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就那么看着她,想着早上发生在公司天台上的事。
就是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恐怖。
有几次我都想打断她,问问我好奇的问题,可我终是没有开这个口。
好长时间后,她终于念完,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一直到阿姨把饭做好,她才跟我说:“等下陪我去一趟教会吧。”
我虽不信主,但教会我也去过。
在祷告的时候,我会听到很多人哭泣。
听说,一般家里出了大事的人都会主动去信主,以求得神的庇护与谅解。
早上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郝休的母亲她在祈求什么。
来这里,就算没什么事,也能让自己心灵得到洗礼。
可一出去,仿佛又变成了凡夫俗子。
这是两个世界,除非真的能达到心神合一。
对于为什么郝休的母亲能一下站起来,我并没有问,这不是我该问的,我也没那个必要。
我跟他们的关系,已经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现在更不用这么上杆子了。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把郝休的母亲交给伺候她的阿姨后,我打过招呼后就走了。
在转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阿姨正在电话,我这才想起,为什么她连我们去教会都要跟着。
不是我多想,是现在这种情况值得我怀疑,她也许就是打着伺候郝休母亲的幌子过来监控她的。
也许她现在正在向郝休报告情况。
没一会儿,郝休就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他母亲怎么样了?
没等他再细问,我主动跟他说了我跟他母亲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尽管这一切他可能已经知道。
此时我真庆幸,我没有那么大嘴巴问他母亲那些我觉得奇怪的问题,不然肯定都进了郝休的耳里。
也许,他这么快让我过来陪他母亲,虽然合情合理,可能就是想试探我会不会问他母亲什么,也可能是看他母亲会不会跟我说什么?
好在,我们什么都没问,没说。
刚到家门口,迎面过来一个人。
天早就黑了,只能寻着小区里的一点灯光看清来人,原来是刘研,我以为她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一上来就在我胸口上推了一把,直接把我搞懵了。
她似乎很是气愤,对我有很大的火气。
不说她对我的不尊重,就是这么突然来一下,我也是有火的。
但我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想着她身体还不好,不然以我这两天遇到的事,让我打一架都有可能。
“怎么了?”我眉心一紧,问她。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的事,为什么还要跟小郝总说?”刘研冲我吼过来,炸的我一脸的吐沫星子。
我闭了眼往后退了一步,听清她在讲什么后,我淡淡地开口:“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他到底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