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被她的话给愣到,倒是被那声姐给怔住。
然后听她继续说:“放心吧,我哥那女朋友,哦,现在应该叫前女友了,其实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当天就看出来我哥喜欢你,在我哥跟她说明后,她表示放手,而且家族方面的事,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响。”
看来,那女的在家还是很有主见,说话也很有分量的。
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如果因为我,又让禹川陷入两难的境地,我愧疚都没有用。
只是这样一来,我欠他的情就还不清了。
“所以说,你那天是故意让我们碰面,其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我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
禹苓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姐,我实在看我哥那死样看不下去了,又反抗不了我爸,所以就只好利用你一回了。”
原来还真是这样,我原本以为,她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到竟是另一层意思。
这小姑娘我还真不能小看了她,够狡猾的。
她今天来,好像并不是来找程兵的,你看程兵都回去了,她都不走,还说晚上要跟我睡,要跟我好好说说他哥的事,说说他哥是怎么怎么喜欢我的。
但实际上,禹川一个字她都没提,跟我说的全是程兵。
估计程兵的耳朵都红一个晚上了。
她一直折腾我到后半夜才恋恋不舍地睡去。
其实她说了那么多,我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程兵太死板。说我是他上司,让我好好给他开开窍。
其实那么大一小伙子,长得又不丑,而且还有这么个美女经常围着他转,这一转,据我所之,应该快一年了吧。
再愚钝的人也该懂了。
我怕她晚上睡不好,所以有些话就没跟她说。
关于他们两家的差异,还有程兵的担忧,我是在第二天早上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故意说出来的。
看禹苓那怔愣样,我就知道她没想过这些问题。
而从禹川身上就不难看出,这两兄妹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就算以后程兵跟她表白了,两人能不能在一起也是个未知数。
这世上,有太多相爱的人最终没有在一起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爱情大于别人的,可实际上,都差不多。只要爱了,最后分了,结果都一样,伤的都是两个人。
而我跟顾容,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这总归是件事,一直在我心里不能抹去。
毕竟曾经经历过的,又是那么深刻。
现在虽然不能谈爱,剩下的也都是怨恨,但到底要到哪一天,我才能真正放下,连恨都没有?
可我知道一点,我们之间的爱情那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参与,就像演了一场独角戏一样,受伤的,也是我一个人。
就在我得知郝休母亲离世那天,禹川给我打了电话,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当时我虽然给了他做对比的声音,但都没有明确是谁的名字,而是把名字都标了号。
我问他是哪种编号时,他却死活不跟我讲,非要让我把编号对应的名字都告诉他,他才肯告诉我结果。
因为郝休的母亲是自杀死的,原因是她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拖累郝休。我当然不相信,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原因,那就是郝休把她逼死的。
这样的人一直在身边,其实是件恐怖的事。
我心里正烦躁的时候,禹川又闹着跟我要这要那,我就更烦了,然后跟他吵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可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心?”
禹川的话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但我依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他。
而他也很犟,说如果我想知道结果的话,我必须要自己过去,而且还要跟他说明情况。
我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郝休母亲的事,是柏林告诉我的。
其实她平时很少关注这个,只是正好给郝休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了,而且她跟我说,郝休一脸的平静。
就是因为在得知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后还能一脸平静,柏林觉得好怪,也很恐怖,这才急着打电话告诉我。
其实她真正想跟我讲的,并不是他母亲的情况,而是郝休这个人。
我怕她多想什么发现什么,就跟她说:“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再大的事都藏在心里,面不改色的,其实他在背地里哭,我们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