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是这么说,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当然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说:“你别想了,也千万别问,不然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当然不会多问,其实她跟郝休并不像跟我郝休这样熟悉。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其实看他母亲的意义已经不大,我主要就是想看看郝休。
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去慰问他,他也不需要我的慰问,我只是想窥探他的心理。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我是没打算现在就过去的,我想的是,下班的时候去。
可郝休却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跟我说了他母亲自杀了,我能不能过去陪陪他。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上司,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应该过去,而且他都已经让我去了。
“去哪?”
今天骆雪去医院做常规检查,请假了半天,所以门口就我一个人。
在我跟顾容说要出去一趟的时候,顾容很不悦的问我:“你不知道今天就你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瞎子,而且骆雪今天请假,昨天下班的时候就跟我说了。
“不好意思,我中午应该就能回来。”我淡淡回着他。
自从那上次那样碰我后,我对他更加冷漠了,也丝毫不感激他对我小姑父提供的帮助。
“我看了下,今天没有会议,上午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等我回来也不耽误下午的工作。”
其实一天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刚上班那会儿,只要速度快点儿,效率高一点,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事情都做完。
顾容当然知道我办事的效率,所以他问:“我问你去哪为什么不说?”
抿了抿唇,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刚才柏林给我打电话,说小郝总的母亲去世了,我想过去看看,毕竟我在她生前跟她相处得不错。”
提起郝休的母亲,我自然是想到我那天见她时她的状况,不能动的手,不能说话的嘴,害怕的眼神……
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还好,身上都洗干净了,被子衣服也都是干净的。
虽然吃饱了,但吃的也不怎么好……
“我也听说了。”顾容表情漠漠,“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听着,他好像很清楚似的,我也不做作,应道:“听说是自杀的。”
“知道为什么自杀吗?”顾容又问。
我当然是摇头,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心里是有些猜测,可那毕竟只是猜测。
顾容睨着我,说了一句:“被她自己儿子逼的。”
我眸色一沉,果然是这样。
“你跟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才是。”顾容意有所指。
就在我准备重新进百川时,那天晚上被郝休恐怖的样子吓得半死,就为了让我叫他的名字。
到这时候,我那件被他毁掉的衬衫我也没敢再穿。
而我仓皇跑出来时,那狼狈的一幕被顾容看得清楚,我还踢了他的车子几脚。
我沉默不语,顾容从大班椅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我建议你不要去了,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是最有问题的时候,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可他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其实,这只不过是放在表面的理由。
他却黑眸一沉:“我也是你的上司,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再说了,论起真正的上司,郝休才是。
我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绪不宁。
“我可以走了吗?”
他看着我,漠了一会儿才说:“去不去当然是你的自由,只是,如果我不让你去呢?为了不让你去,我可能会采取非常规手段。”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最近的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他非常无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
顾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带好你的笔和本子,跟我一起去开会。”
说着,转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很不悦的瞅我一眼:“别跟说我这个会议跟你没关,讨论的是接下来对正大的计划,你说有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