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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穿一身金红色的殷玖眼神已死。
她看着行动起来裙摆漾起的层层涟漪，听着行走时腰间的玫瑰龙凤佩不断和鸣，突然觉得她宁愿去听狱中锒铛动，看天边月向低。
当然，她的意思是她宁愿去断讼听狱，而不是入狱，更不是入台狱。
纵然心中吐槽不断，面上却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到了墨懿面前，行礼。
殷玖看到墨懿着一袭玄端，干净至极时，顿时目光复杂，眼中大有“你让我穿得如此胡里花哨自己却素的惨不忍睹你好意思吗”之意，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
墨懿自然接到她的控诉的小眼神，笑了笑，笑眯眯道：“既然毓儿不喜，那朕便换一身罢。”
殷玖等了一会儿，看着他穿了一袭明黄色的礼服出来，顿时移开了目光。
太闪了...
似乎感觉到被女儿嫌弃了，墨懿沉默良久，才道：“朕未着过这种颜色，想来是不好，方让毓儿不忍直视...”
殷玖默默地把目光移了回来，语气搪塞道：“好看好看，父皇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倒不是在拍马屁，而是在陈述事实。以陛下的容貌，就算是一袭白衣也能穿得超凡脱俗倾国倾城，何况繁丽精致的礼服?
虽然她的语气很像“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但墨懿还是小小地开心了一下，虽然很快便敛下面上的笑，眸子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他轻笑道：“面纱呢?”
殷玖扫了一眼身后的侍女，侍女将托盘呈上，其中皆是殷玖不肯戴的首饰，比如跳脱，比如坠子，还有花钿、面纱之属。
墨懿在其他上也没有勉强她，拿起面纱和一支雕刻成凤凰的模样却显得英气逼人的簪子，盈盈笑道：“这两个，必须戴。”
殷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当作默认了。
墨懿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替她挽发，而是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样，笑吟吟地看着她。
殷玖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没过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玖儿!”
她回眸，看见同样是一身金红色的郄梓歆。
墨懿看了郄梓歆一眼，悠然道：“今日要叫毓儿。”
蹦跶罢，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郄梓歆笑容灿烂地点头，一双凤眸潋滟无际。他特意拖着音唤道：“毓儿～～～”
殷玖轻咳一声应了，自己戴上面纱。
墨懿也不点破，在一旁笑眯眯地给郄梓歆递上那支暖色的玉凤凰簪：“不会挽发的丈夫不是好男人。”
郄梓歆顿时对墨懿的好感度达到高，乖巧地唤了一声“君舅”，接过发簪给殷玖挽发。
他动作熟稔，殷玖没等多久，他就挽了个端正大气的发型，一支凰鸟临在其中，展翅欲飞。
殷玖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恍惚，却很快回神。
她暗自握拳。
她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自以为嫁给秦疏极好的孤女了。
她是殷玖，是墨毓，是太女，终究有一日会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
她有郄梓歆，有宫纤白，还有父皇以及那个勉强可以称为娘的人，有好友，有父母族中的亲人...
——还有未来。
她正想着，身边突然贴上来一个人。
她微微一颤，耳边便传来郄梓歆悦耳的声音：“你面纱没戴好。”
她顿时耳根通红，面上却依旧一片淡漠，郄梓歆看出她的外强中干，笑吟吟地道：“怎么，毓儿?”
殷玖连忙从他怀中挣开，对着墨懿笑道：“父皇，我们该过去了。”
看戏看得正开心的墨懿听到女儿的这句话便起身，笑眯眯地道：“走罢。”
殷玖深吸一口气，跟在他身后前往大庆殿。
途中，她回眸看了一眼墨懿的寝宫。
她微微一笑，不是倾国倾城，而是威严初展。
未来...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奉上。
第115章 生辰宴上多作死
殷玖垂眸看着碗中琥珀色的酒液，良久回神，抬头便对上某个朝官好奇探究的眸。
她和他对视片刻，见他呐呐垂眸，便移开目光，没有过多追究。
墨懿看到这幕，微微眯起眼，扫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杞翃。后者会意，拿出纸笔。他旁边的朝官见状默默地离他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