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淡昽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太女,道:“你觉得如今的你有资格让我闭嘴吗?”
听到这话,墨毓眸中漾起一丝波澜。她微微沉默,开口道:“为什么说如今没有?”
她本就不曾有,如今自然没有。
但如果她这话别有深意,那就是说,她未来有。
卿淡昽面上笑意渐浓,随即捏住了她的面颊,恶狠狠地道:“好好回答本尊的问题啊,漫儿。”
墨毓脸被捏的有点疼,微微蹙眉,不悦道:“松手,卿暝。”
对于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太女来说,当着人直接叫人名字,显然是已经生气了。
卿淡昽本来想放手的,见她这一脸的不爽,眸光微厉,笑吟吟地松开手,然后一巴掌打在她面上。墨毓被打愣了,觉得面颊火辣辣地痛。
她依旧笑容满面,雍容华美似牡丹:“漫儿,你似乎还是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墨毓不语,盯着她良久,在她抬起手想来个左右对称时,终于低下头。
“这才乖。”她感觉到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头顶,微微用力,仿佛随时可以捏碎她的头骨。
墨毓有些胆寒。
卿淡昽微笑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漫儿?”
她这么说着,面容上皆是肆意妄为的笑。
她放下手,笑着看着她,眸中光芒不明。
唔,绕过卿离给她的的防御打这一巴掌可是废了她老大劲呢。
墨毓垂着眸,淡淡道:“没有。”
“没有什么?”卿淡昽扳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一双凤眸似乎浮着笑意。
墨毓眸中似有流光。她沉默片刻,道:“我没有让您闭嘴的资格。”
“乖。”卿淡昽揉了揉她的头,眸子含笑,“漫儿,墨懿是你害死的。”
墨毓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卿淡昽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唇边微微扬起弧度,“漫儿,你坠崖时,是不是感觉丝毫不痛?”
墨毓还在看着她,但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了。
“因为卿离送你的玉簪,会帮你抵挡反击。”她说着,一拳打在墨毓头上。
墨毓本以为会痛,发现没有感觉后微微蹙眉,看着她。
“由于墨懿抱着你坠崖,所以力是墨懿给你的。”卿淡昽说着都想画一副示意图出来了,但想想自己画出的所谓的“火柴人”,她放弃了,单纯地评讲。
“所以玉簪会反击,呯地一下让墨懿受到内力冲击。”卿淡昽笑容满面,还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可惜墨毓看不懂。
似乎是发现墨毓看不懂,她微微撇嘴,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就是墨懿受伤的原因,不然仅仅那种高度,别说内伤了,最多就是摔断几根肋骨。”
墨毓看着她,没有掩饰自己的不信。
或者说,根本没有听进去。
卿淡昽微微蹙眉,嘁了一声,抚掌。
罢了,她本就是心血来潮告诉她,她信不信都无妨,只要那些家伙信了就好。
那样,漫儿...就无法回去了。
漫儿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北辰的守护者,即使她死了,漫儿也会和卿离一起守护北辰的。
北辰...昌盛无衰。
听到抚掌声,北馈捧着托盘入内,恭顺地垂着眼。
见他来了,卿淡昽起身,衣角如蝶翻飞翩跹。她微微侧头看着北馈,眸光含笑压迫感却十足:“若非要紧时却为她解开,助她逃跑,本尊将你削...”
她说到这儿微微一顿,似乎是想起墨毓还在身边,怕吓到她使她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恶感,便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表达方法:“本尊的手段你是明白的,后果自负。”
北馈垂着眸,低低地应诺。
“好好服侍她。”卿淡昽抛下这句话便离开。
北馈待她离开后才有动作,上前,将托盘呈现在墨毓面前,低垂眼眸:“请用。”
墨毓扫了一眼,见不过一盅清淡小粥,净手后便取食了。
食罢,她淡淡询问道:“这是何处了?”
“不知。”北馈如实道,见她微微蹙眉,解释道,“我不识外域。”
墨毓微微颔首,抬起手:“帮我解开。”
北馈替她解开,似乎很突兀地道:“虽我不知此处何处,但快到北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