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对徐盼道:“夫人,恕在下不力,这内力是恢复不了了。只能写个方子,助解小姐早些醒来。”
徐盼捏着帕子,有些颤巍道:“能醒来便好,我不盼她功夫多深。只希望她能醒来,平平安安,一辈子,我都照顾得来她。”
桑陌安抚道:“解小姐只是脱力,歇息几天就好。可与常人无恙。”
只是,识海空洞,若要修真习武,只怕要重头来过了。
徐盼急忙点头,拿着方子像抓着救命稻草,一心想离去亲手煎药。
桑陌和苏絮往自己房中走去,却步履沉重。
是高估自己了吗,还是低估了整件事,解澄身上,她们什么都查探不出。
“等解小姐醒来,也许会有线索。”桑陌安慰苏絮。
不想事情总不按愉快地方向发展。
夜里,解家却灯火通明,有杂乱的呼声响起。
苏絮急忙赶往花逸榻前,见他无碍,放下心来,将虚渊的石头和他怀里的匕首放置一起,布了个结界,才抬脚出门。
见桑陌早已候在门外,狐疑道:“怎么了?”
“解澄不见了。”桑陌压低声音。
“这……”苏絮感觉不可思议。
“总不能是自己跑了吧?”苏絮问道。
“如果我没看走眼,以她的状态,还不能那么快醒来的。”桑陌忧心忡忡。
“那是,被人劫走了?”苏絮望向桑陌,微动嘴唇。
在解家,能劫走人?
“两位姑娘,外边忙乱,还是回房得好。”有主管过来,笑脸吟吟,语气却不容置喙。
苏絮抬眼一望四周,不少深厚的气息,解家作为四大族门之一,底蕴还是有的。
也不知今晚是上演什么闹剧。
苏絮朝桑陌微一偏头,乖乖回房。
榻上花逸,却有了动静,嘴角溢出轻哼,睫毛轻颤。
苏絮急忙前往查看,没有异常呀,难不成,做梦了?
一晚倒是很快就过去。
清晨,风清气爽,像昨晚并无事发生。
苏絮还想着解家要如何处理此事,就听着有侍女声音:“桑姑娘,夫人请您过去,再为小姐一诊。”
苏絮捏着桑陌的手,“是我幻听了吗?解澄不是不见了吗?”
桑陌轻笑出声,啊,空中满是阴谋的味道。
徐盼仍然守在房中,只是眼睛竟比昨日更红了一些。
“麻烦桑姑娘了,澄儿刚喝了药,看起来是比昨日好了些。”桑陌微微点头。
昨天虽然说了并无大碍,但徐夫人爱女心切,让自己隔天即来诊断,看起来也没什么可起疑的。
只是,徐夫人望向桑陌的眼中,除了昨天的期盼,还多了几丝恐惧?
桑陌不动神色,收回手,只静静看着徐夫人。
苏絮明白过了,也静静看着徐夫人,眼都不眨。
徐盼还等着桑陌的诊断结果,“桑姑娘,这是……”
“徐夫人,应当很清楚。”桑陌神色不变。
“我,不是很明白。”徐盼有些诺诺。
“徐夫人,应该很明白的。”苏絮语气坚定。
“我真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澄儿到底怎么样了?”徐盼急的泪水都快逼出来了。
“徐夫人,你这样隐瞒,我也很难诊断的。”桑陌一脸痛色,为病人家属的不配合而叹息。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隐瞒什么……”徐盼说道最后有些支支吾吾。
桑陌决定再下一剂狠药,“其实,解小姐本来过几天就能醒来了。只是……”恶意地停顿下来。
徐盼心里一下子被提起,“只是什么?”
“你知道的夫人,如果你不能配合,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苏絮出声,拉着桑陌利落就走了。
只留下徐盼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蓦地,全身无力,低低啜泣起来。
“其实,解澄没什么事?”回到房中,苏絮饶有兴趣地问桑陌。
“唔,还是和昨天一样。”桑陌捏捏眉心。
“你说徐夫人真的会被我们匡到吗?”苏絮给自己剥了片橘子。
“她是真的疼爱解澄。有任何可能伤及女儿,都会拼命阻拦。”就像当初母后对我一样,桑陌在心里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