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圆儿为此而耽误学习吧!”江陵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陵哥哥?”
杜清圆见江陵目光涣散,显然是在走神,便唤了一声,好奇的走进了一步看着他, 毕竟江陵发呆可是十分少见的。
江陵一愣, 回过神来就对上杜清圆一双璀璨的眼眸,他甚至能看清她一排小扇子似的睫毛, 随着她的眨眼翕动。
江陵突然感觉心口痒痒的,一股异样的情绪油然而起,又见杜清圆离自己这么近,心口猛地一跳,江陵推了一步。
“怎么了?”
杜清圆毫无所觉, 江陵下意识摇摇头,摇去心中这种异常的感觉,“没什么!”
被这么一打岔,江陵也无心说教她什么了,他能呆在阳城的时间并不长,剩下的时间,他拗不过杜清圆的缠磨,带着她出去玩了。
江陵想了想,读书要劳逸结合,再说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不影响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杜清圆欢呼雀跃,因为她知道,只要江陵同意,那就像获得了一张通行证,爹娘出于对陵哥哥下意识的信任也会同意她出去的。
几日的时光过得飞快,杜清圆即便再不舍,江陵终还是要回京城的,好在这次她并没有太过伤心,因为几月之后,她就能重新见到江陵了。
剩下的日子按部就班,城中的气氛也渐渐如三年前那场乡试一样,渐渐的热了起来。
轮到杜清圆乡试的时候,她还没有怎么样,首先担心坏了的,却是杜清圆的爹娘。
杜蘅还好,只是去书房教导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魏氏情绪表现的尤为明显。
她从进考场前的三天前就开始给她准备行李,每天还都要把东西翻出来再检查一遍。
就像现在,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碎碎念。
“考试的时候不能穿夹层的衣服,以免有夹带私物,为娘给你准备了两件单的,你一起穿,这样就不会冷了。”
“至于这干粮,等娘前一天晚上再给你准备,倒时候你再吃也新鲜些!我听说考试的时候检查的十分严格,连干粮什么的都要掰开看看里面,这样的话糕点什么的就不能做了,那东西不经放,碎了就不能吃了!”
“圆儿,那娘给你烙饼吧,饼经放,撕开了也没有关系!”说完像是征求意见似的看着杜清圆。
杜清圆不得不点点头,“娘,你看着安排就好!”只是我们能不能停一下,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去考场的那天,杜蘅和魏氏二人本都打算送她,但却给杜清圆坚定拒绝了,她道,考试是我自己考,你们来送我又不能帮我什么,我不紧张,你们就放心吧!
杜蘅二人无奈,只能看着杜清圆带着她不大的行李雄邹邹气昂昂地朝贡院的方向去了。
进去的时候果然人十分多,杜清圆正在抬头张望着,就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陈书。
这小子现在紧张地嘴都在哆嗦,杜清圆不得不安慰他,“至于嘛,放心吧,你最近几次考试的成绩不都挺好,特别是最后一次的三校联考,只要你能保持,肯定没问题的!”
“那,那我要是发挥失常了呢?”陈书哭丧着脸。
杜清圆:“....”
她一巴掌糊到他头上,这几年稍微收敛点的女土匪气势又出来了,“哆嗦什么哆嗦,人人都像你一样想还考不考试了!”
陈书被打得有点蒙,但这一下子也奇迹般的让他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最后入场检查的时候,杜清圆给陈书打了气就和他分开了,因为检查的时候男生和女生是要分开排队的,到时候好安排住宿。
检查的是一个面相看起来非常凶的中年妇女,杜清圆在后面,离到她还有一段距离,旁边男生的队伍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他在检查行礼的时候在衣服里被检查出了纸条,即便是纸条上什么都没有,这个考生也还是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你说纸条上没东西,那你在衣服里塞这个东西做什么,谁知道进考场后你会不会用它来抄?
很快就有人不顾他的哭喊将他拖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的杜清圆心里无限唏嘘,还真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带小抄啊!
论到杜清圆检查的时候,她还对着这个凶相的中年妇女笑了笑,那女子心中暗道,这小姑娘竟还是个胆子大的,看她的样子倒也不怎么紧张,她前面检查的那几个,可是吓的脸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