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之路_作者:熿兰(3)

2018-07-15 熿兰

  呵呵,爱,什么是爱,非得要死要活才算爱吗?那种噼里啪啦火花乱窜的爱就像焰火,美则美矣,等你想抓住它安定下来时它都已经成灰了。那样的爱,如今我年纪大了,心冷了,消受不起,我只想找个条件相当,看得顺眼,能踏实过日子的人,别人却偏偏向我索求激情。不错呀,我现在都有能耐伤男人的心了,也算是感情路上的一大进步吧。

  再来交代下这几年发生的其他事情:

  君美结婚了,婚房买在徐汇闵行交界处九号线旁边。后来金融危机房价小挫时,正好赶上老家旧屋拆迁,拆迁费妈妈给我一半,加上我自己的一点儿积蓄,我在离君美家不远的地方按揭了一套五十几平方的二手小蜗居,好歹也算有房一族了。

  君美生了个女儿,小名叫乐乐,已经满两岁了,她把爸妈从老家接到上海来帮她带孩子。

  君美当妈妈后长胖了很多,一米六的个头体重快到一百二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显老,满脸安逸平和的富态样,散发着伟大母爱的光辉。

  我也有侄子了,小侄子今年五岁,名叫忻熙望,这个雷人的名字是我那没啥墨水的大哥忻立花了一百大洋找大仙算的。我严重怀疑那个大仙的职业道德和水准,但我哥坚信他儿子取了这个名字,不仅避凶趋吉,还文曲星高照,将来必定光耀门楣。

  我妈这几年老多了,六十出头的人,头发白了一大半,在小区的理发店用山寨欧莱雅染黑了以后,没几天颜色就褪成浅棕,头顶一圈更是棕白交错,惨不忍睹。

  我哥现在发福了,走在路上远远看上去像一块四四方方的麻将牌,他还没到三十五岁就这副德行,要不控制控制到四十五岁时岂不是出个门都要被门框夹住。

  每年春节回家,我都会给家里人拖一大箱子礼物,给熙望在久光底楼的超市买进口点心,给我妈在六百买毛衣买羽绒服,给哥哥嫂子在太平洋买新款的外套。给他们买东西时我是那么地快乐,因为我知道,在遥远的故乡有我爱和爱我的亲人,有他们在,哪怕独自呆在人潮汹涌的上海,我也不会孤单。

  至于郎冬,几年来我从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人已经被点击删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年前旧文翻出来修修改改,贴完了激励自己开新坑。

  ☆、他叫流氓

  这几年我养成了好多恶习。

  我熬夜。越到夜深人静我精神越好,全身感官敏锐,工作效率成倍增长。

  我败物。和四年前相比,我的审美水平和消费水平都大幅度提升,逛街的地方从七浦路到淮海路再到南京西路。

  我喝酒。我迷恋那种状态,熏熏然,陶陶然,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倒头就能睡着。

  我抽烟。就像烧伤患者性命无虞,却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一样,抽烟,就是某个特殊时期留给我的疤痕。

  我吃喝玩乐。捉着空我就逮一帮朋友吃个饭呀,唱个K呀,泡个吧之类的。工作那么紧张单调,夜晚那么漫长孤单,要是没有吃喝玩乐的慰藉,我的身体怎么能分泌出足够多的内啡肽和多巴胺来呢?所以对单身女人来说这其实也不算一种恶习。

  以上种种毛病,都可归至大龄单身女性症候群,一般来说只要结束单身,如此种种均可不治而愈。(医生说)

  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记得那天是给易杰接风洗尘。易杰是我们公司驻武汉的销售主管,有年为了一个项目,前前后后我在那边呆了不少时间,此后和他成了好朋友,只要是碰到了,我们都要找机会胡吃海喝。

  易杰这次是陪几个客户回上海参加展会,我等了他几天,好不容易得个空把他从客户手里抢了过来。他嫌本帮菜吃腻了,那行,咱们整川菜,辛香汇。

  易杰看我叫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求饶,说这几天陪客户喝惨了,咱们自己人吃吃饭就行了。

  那不行,待客不周罪莫大焉,想我哪次去武汉不被他和他那些喽啰海灌,现在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嚓嚓,磨刀霍霍向猪羊。

  吃喝到三分之一,易杰招架不住了,打电话搬救兵。行啊,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我们人多,车轮战也能把这小子喝翻。

  喝到下半场时易杰的救兵才赶到,那人进了门,我觑眼一瞧,哗,不错,虽然只穿着普普通通的休闲服,但身高腿也长,干净又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