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我对乾方的战斗力着实不敢恭维,虽然媳妇不舍得打,好歹打趴大舅子先嘛,再慢慢哄着媳妇,总归会哄回来的。策略不对!打得也忒久!
掐算下时间,双方交火,差不多弹药快用完。好吧,得换我上场了。大步踱进去,凌潇一脸愤恨状地把我望,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你丫,没良心的。我被他揍得快毁容了,你竟然都不帮忙。”
可不是,主战的两位都毫发无损,就眼前这位瞎掺合的,被打得全身四处都格外地协调起来。恩,看得我心甚悦啊。
凌潇见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凑热闹地戏谑,顿生恼怒,从较远的石壁上飞过来,扑上身就要撕咬,我趁各方都愣神的空挡,伸手一扫,将但凡能动的活物统统定了住。
“有话好好说嘛,动手动脚地多不文明呀。”我对着柠婆树上的乾方教育道,但委实不敢靠近他,只得幻出一把绢扇,不停敲敲凌潇的脑袋,对着石劈上的纳兰天萝继续说,“你们之间都只记得成婚当晚的事,再打下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如先暗淡淡过几天,等我从仙界
拿了往生镜,一看便知原委。别打打闹闹的,小妖们可受不了你们地摧残。”说完又朝凌潇爆赐几记扇柄,幻雾闪去。
往生镜此物乃是仙界的废物首选,一般仙君不要说摸,就连看一眼也是奢侈。一则是往生镜的用处不大,只能够通过它看见自身的前尘往事;二则对仙家的修炼有逆向性帮助;所以大家对往生镜的态度都保留鄙夷之色,早早不知将它丢弃在哪个小黑屋里。要找到它可不是一般地挑战那么简单啊!
虽我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将它“借”回,但还是略略有些紧张。没有了娉婷云子的掩护,九重天着实不好上。
但又委实想知道师父当初为何不要太子之位,将我造出来。自我被禁制在五莽后他又是这么渡过的这些年?当然还有天界所发生的种种到底是谁在捣鬼?
愈往上走,感觉浑身的仙绕愈盛。幸亏我恢复了仙体,不然单单走到一重天就得自爆而死。既然是做贼,就得有小偷的自觉性,要是我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不把我打成筛子,我就真是脑残了。想罢,捻成一朵祥云,慢慢荡过守卫地注视飘了进去。
前世曾带着上官弦辕去司命家看见过往生镜,当时我们看话本子时从书架上翻出来的。因着青灰的铜面,坑坑洼洼且铺着一本书籍的厚度的灰,索性将它搁在了桌下当了桌子的垫脚石,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还在不。
窜进娉婷云子的司命府,来来往往的仙侍不多,笼合七八颗,倒和在五莽山相比,显得冷清许多。溜入藏书斋,往生镜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的配方,正正躺在桌脚下。
既然它这么忠贞不二,我也不想辜负它,从桌底将它救了出来。
往生镜收起间,突,听到娉婷云子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隐隐约约。我其实也不愿管什么闲事的,但蓦然听见“容笙”的字眼着实打了个颤,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情敌生猛
神识探出去,却一点也摸不到他们的气泽真是活久见了,乖乖搞什么鬼啊?
正在怀疑是不是我得了妄想症的时候,娉婷云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容笙,她早就不是你认识的她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啊······”
我紧紧抓住她的声律,瞬息后,被那声律带进了娉婷云子织造的虚妄之境中。
和尚翩翩立于繁星点点下,在她织出的幻境里美如泼墨画卷,僧衣飘动,佳人如故,美得怦然直击心怀。
情敌虐我千百遍,我待情敌如初恋,虽我做不到这句至理名言,但看到娉婷云子跟和尚呆在一块,还是蛮赏心悦目的。
“哼,既已把你抓来,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回去······”不知他们之前在聊些什么话题,但和尚双手合十,向娉婷云子一揖的时候,她突然声色俱厉地大吼,“容笙,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其实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很多话本子里的女主角说完以后,大多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比如。
我着实看不得娉婷云子无理由的狂妄,一股黑团射出,将她迷翻。
和尚甚为大惊地看向我,“凤邪,你······”